柳雪嵐摸著被他‘咬’得有些紅腫的嘴巴,同樣回瞪著他:“我一個人待在這裡不習慣,我也要去承王府!”
夏禮珣默了默,最後竟點頭同意了她的要求。
與其讓她一個人在府裡,倒不如讓她去承王府玩,免得她找不到事做,又給他整些么蛾子出來。
主要是這女人太不讓人省心了!
而且他還管不住,也關不住。誰知道她會不會趁自己不在溜出去?
想到她還沒吃東西,不得已,夏禮珣只好將她放開,去門外讓洛明打來洗漱用的水以及準備好食物。
門外有倆丫鬟見狀,心裡疑惑著怎麼王爺不讓她們做事?
夏禮珣吩咐完洛明,這才扭頭看了那倆名丫鬟,冷冷冰冰的扔了一句出來:“以後你們去別的院子做事,沒本王的允許,你們不準出現在這院子裡。”
說完,‘嘭’的一聲關了房門。那女人小心眼,估計他再跟人多說幾句,那女人都會炸毛。
“”丫鬟驚得站在門外,久久的回不過神。她們做錯什麼事了嗎?
洛明的辦事速度還挺快,端水送食的,沒一會兒功夫就準備得妥妥當當。
屁顛屁顛的他壓根還不知道,自己從今日起就已經淪為了端茶遞水下人
房間裡,夏禮珣伺候著女人穿好衣物,已是弄得滿頭大汗。心裡憋著氣,可惜又不能撒。對女人的行頭不熟悉,可是還得給女人收拾規整,最重要的是還得小心翼翼的避免自己粗手笨腳傷到女人肚子,畢竟那裡還有他兒子。
可想而知,一番伺候下來,他有多苦憋。
臉色還不能擺得太難看,一擺臉色,某個女人就陰陽怪氣的讓他別幹了,冷言冷語的讓他走。那冷漠的語氣,毫不在乎的態度,他能走嗎?
估計他前腳走了,這女人後腳也就跑了。
不得已,他還得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笑不出來都得擠幾分笑意。
就如他所想的那般,柳雪嵐的確是有意刁難他。嫌他手腳笨就不說了,冷嘲熱諷的就差沒把某個男人給貶到地縫裡去了。
洗臉的時候不是嫌棄他動作重了,就是嫌水燙了,吃東西的時候不是嫌他喂得快了就是嫌他喂得多了。總之,在某個男人看來,他在女人心目中是一無是處。
可明知道女人是故意刁難的又能怎樣?
為了不使自己的兒子認其他人當爹,所有的憋屈和怒意,只能忍著——
去了承王府,柳雪嵐得知白心染還在睡覺,也沒去打擾她,而是自己坐在花園裡看風景。
血影如木樁子一樣守著門。
殷杜一早就隨偃墨予出去了。
偌大的主院,雖然加上侍衛人也挺多的,但是卻分外安靜,根本聽不到半點雜音。
柳雪嵐在花園裡坐了半個時辰,白心染才醒來。得知柳雪嵐來了許久,白心染趕緊讓血影請她進屋。
一看見,柳雪嵐就忍不住的調侃她:“我說心染,你也太好命了,睡覺還能睡到自然醒。真是嫉妒死我了。”
白心染揉了揉惺忪的眼,看著今日神采明顯不同的女人,笑道:“怎麼今日有空過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奉德王那廝沒追過來?”
她都快天亮了才睡,也知道肯定是血影將她給攔在門外的。
柳雪嵐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她身旁:“是他送我過來的。”
這才一日而已,面前的女人就顯得容光煥發,神采奕奕,跟昨日那垂頭喪氣要死不活的樣子比起來宛若兩人。白心染詫異,同時也好奇的問道:“你倆是不是和好了?”
柳雪嵐也沒遮遮掩掩,畢竟她跟那男人之間的事對白心染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很大方的承認了。“他說他要攆那些女人走,所以我決定給他一次機會。”
她只是給他機會,如果那男人說話不算話,她照樣可以翻臉不認人。
白心染眨了眨眼,替她欣喜的同時又忍不住的問道:“那他的婚事呢?”
“他說他會退掉婚事,改為娶我。”
白心染這才明白過來今日的她為何不同了。想來那廝應該是說了不少好話哄人吧?
只不過這些‘好話’中,不知道那廝能做到多少。
可千萬別出現給了希望又讓人失望的事。
不管如何,她還是替雪嵐高興的。她是旁觀者,看得出來雪嵐對白宇豪只是好感,絕對不是愛。畢竟對奉德王那廝,雪嵐喜歡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忘就能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