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行事作風,只有一個答案可解——奉亦楓被他們控制了。
想到這,他袖中的手不由得攥得緊緊的,眸色也多染了上一分嗜血的殺意。
該死的,到底這一年多的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那廝不是說西雲國看望自己臨終的母妃嗎?為何他派人去西雲國打探訊息,卻打探不到他的下落?
奉亦楓難道真的在他們手中?!
若真是這樣,那皇上在宮中豈不是凶多吉少?
這一次,他只是想把他們幾人給逼出來,可沒想到竟會逼出這樣的結果!
“墨予?墨予?”白心染見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趕緊抱住他的手臂搖了搖。
偃墨予回過神,見她焦急的看著自己,遂收斂了幾分身上的戾氣。
“墨予,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才能確定是福德王抓了人?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也不能隨意的下結論。如今福德王已經回宮,且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麼心,我們肯定不能打草驚蛇。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死而復生’了,我們更是不好明面上針對他。”白心染忍不住的將自己的分析說出來。
偃墨予深深的凝視著她:“染兒可有好法子?”
白心染皺著眉,看了殷杜一眼,然後才說道:“我想將血影送入宮中,讓她暫且留在皇上身邊。”
聞言,殷杜險些跳腳:“王妃,皇上可是男人,您怎好讓血影去服侍他?”那可是他的女人,儘管對方是個老頭子,他也不會同意的!
白心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急個什麼勁兒啊?我只是讓血影如同暗衛一般保護皇上,誰讓她去服侍皇上了?”
殷杜臉色這才好看一些。“哦。”
不過一想到自己後面的日子,他心情就忍不住的低落起來。也不知道要讓他們分開多久?
而且他也不能隨便進宮,這萬一要是想她了,那該怎麼辦?
這成親都還不到一年呢,就讓他們做牛郎織女?
當然,這些話殷杜自然不可能說出來,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楚。
看著他那樣子,就如同自己的女人跟別人跑了一樣,白心染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你別擺著這麼個臉色,難看死了。大不了讓王爺去宮中給你討塊腰牌,以後要是想血影了,你就可以去找他了。”
聞言,殷杜臉上一喜:“真的?”
白心染沒好氣的送白眼球給他:“還煮的呢!你趕緊去把血影叫進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對於她說的主意,偃墨予也表示贊同。血影本身就是皇上訓練出來的人,讓她去宮裡保護皇上這再好不過了。況且只是做一名暗衛,就算被人發現了,也無人敢把她如何。
而福德王府
夏禮珣可就沒那麼坐得住了。
房間裡,柳雪嵐撐著頭很是無聊的看著他在眼前走過來走過去,一圈圈的走得差點讓她眼花犯困。
“我說你這是做何啊?不就是你哥回來了嘛,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柳雪嵐忍不住的出聲。
夏禮珣停下腳步,沒好氣的瞪她:“婦人之見!愚昧!”
聞言,柳雪嵐突然拍著桌子站起來:“姓夏的,你再說一次!”這死男人,是好久沒打架了,故意挑釁的吧?正好,她也好久沒練拳腳了,敢罵她愚昧,看她不好好收拾他一頓。
夏禮珣也不是存心要惹她,只不過心中煩躁氣悶而已,見她動怒,心知自己嘴快說錯了話,於是趕緊閉嘴,然後又一聲不吭、繃著俊臉再次走來走去。
他沒想到那個明明死了的男人居然還活著!
今日父皇告訴他們這個訊息的時候,可把他給震驚到了。
那混賬,他怎麼能夠活著呢?
可事實就是他的確還活著。
而且聽父皇的話,似乎對他以前所做過的事都既往不咎了,不僅如此,還語重心長的交代他們兄弟之間要和睦團結。
媽的!跟那種東西有什麼和睦團結可言?!
早知道承王當初那把火只會將他毀容,他當初就應該在其後多加一把火,直接把那混賬東西燒死算了。
看著他那樣子,柳雪嵐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認識這男人都八年了,他的心思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不就是害怕自己如今的地位又收到威脅嗎?
他們兄弟之間,從小就水火不容,聽說自己婆婆剛去世的那會兒,因為少了親人庇護,好幾次他都差點死在那兄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