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浩輕輕的搖了搖頭,似是認定了自己命不久矣一般,突然露出了一抹寬慰的笑,“父皇聖醫所制之毒只有他才有解藥兒臣早前錯事做的太多,死不足惜能在臨死前再見父皇,兒臣已經心滿意足再無遺憾了咳咳咳”
夏高抬手替他順著氣,有些不甘心的恨道:“父皇一定要將聖醫找到,讓其將解藥交出來!”
頓了頓,他突然想到什麼,隨即又沉聲問道:“你是如何從聖醫手中逃脫的?他現在在哪,你可知道?”
夏允浩再一次搖了搖頭:“兒臣是被一名女子所救放才逃脫聖醫的魔掌”
聞言,夏高點了點頭:“好了,此事父皇一定為你做主!如今你只管好生養著身子,父皇一定會想辦法救治你。”
“謝父皇咳咳咳”夏允浩感激得似乎又要落淚。
夏高拍了拍他的手,嚴肅而沉冷的說道:“你暫且就在宮中住下,什麼都別多想,一切事情父皇自會處理。皇兒受此委屈和折磨,父皇定是會給你一個交代,替你報這個仇!”
說完,他起身欲離開。
而這時夏允浩卻出聲將他喚住。“父皇”
夏高回頭看向他:“皇兒還有何事?”
“父皇,兒臣在聖醫手中受其凌辱和折磨,幸得恩人相助,如今兒臣平安回到父皇身邊,父皇可否答應讓兒臣將此恩人接到身邊,免她再受顛沛流離之苦?”
夏高默了默,隨即點頭:“父皇準了就是。你好生歇著吧,父皇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兒臣謝過父皇咳咳咳”
承王府
聽到訊息的白心染險些從椅子上蹦起來。
“墨予,你說是福德王被人尋到,已經被送進宮了?”特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男人居然敢正大光明的回來?
偃墨予剛從宮中回來,此刻一臉的沉重,似是也尤為不解對方到底是何用意。
而一旁的殷杜卻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說道:“王妃,您不知道,這福德王好生奸詐。皇上派了不少將士搜尋大公子的下落,我們安插了不少人在其中,可是在一處別院發現福德王的蹤跡時,他卻躺在病床上告訴搜尋之人他的身份,且還將其玉佩示眾,以至於我們沒敢將人帶走,只能看著他被送入宮中。”
聞言,白心染皺緊了眉。特麼的!那廝也太狡猾了!
他們定是知道繼續躲下去沒什麼好處,所以這才改變了策略?
她當然不會相信那廝回來是件好事,若是他真的想過安生日子,或許他從頭到尾都不會出現,要出現也是早出現了,何必等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再出現。
如今他這麼一回來,不知道皇上那頭是怎麼想的。
“墨予,你去看過他了嗎?”斂回思緒,白心染看向身旁面色沉沉的男人,那冷硬的側臉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
偃墨予微微側目,那一雙黑眸幽深寒徹,如霜凍一般讓白心染都忍不住的腳底發涼,正想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只聽到他低沉的說道:“福德王指認是被聖醫所劫持,且被聖醫要挾欲對我蜀夏國圖謀不軌,還指認自己所受之苦乃聖醫所為。”
“啊?!”白心染一臉驚詫。她沒聽錯吧?那不要臉的混賬東西竟然無端的把聖醫牽扯進來,還給聖醫這麼大一口黑鍋?
尼瑪,那混賬東西到底想要做什麼?
“墨予,聖醫不是回西雲國了嗎?為何跟福德王這混蛋扯上關係了?”
偃墨予搖了搖頭,一臉的沉重之色,那漆黑的眸底像是佈滿了雲霧般,顯示著他此刻也對很多事尤為不解。
良久,他抿成直線的薄唇微微開啟,嗓音格外冷冽:“若是我沒猜錯,奉亦楓此刻應該在他們手上才對。”
只有這樣,才能將很多事情解釋清楚。為何西雲國皇族密毒‘紅纓’會出現,就算是盛莫,也沒有那個本事得到‘紅纓’。奉亦楓雖說盡管離開了西雲國十餘載,可他卻是西雲國的皇子,這點就算是西雲國皇族的人也不能否定的。所以他有‘紅纓’很尋常不過。
再者,福德王被送入宮,他從御醫那裡打聽來的結果是福德王的確是身中毒藥以至於全身筋骨癱瘓。且對方又指認其毒是出自奉亦楓之手。如此想來,他能有八成把握確定奉亦楓在他們手中。
奉亦楓鮮少會製毒,但所制之毒定是無人可解。既然御醫都束手無策,那他寧可相信此毒就是奉亦楓所制。福德王想必是手中有解藥才是,否則他敢輕易試毒?
他心中有把握自己不會出事,如此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