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專注的檢視著屍體的基本情況,突然從身後傳來夏高冷冽的呵斥聲:“承王妃!”
那聲音明顯帶著憤怒,白心染就算沒有回頭,也感覺得到。
她蹙緊秀眉轉過身去,一臉嚴肅的迎向身後因震怒而顯得格外威嚴冷酷的夏高。
“皇上,請恕臣婦無禮,此乃關係著我家承王及臣婦的清白,臣婦必須得親自檢驗,任何人口中之言臣婦都不會相信。”
夏高一臉寒沉,原本想讓人將白心染給拉下去的,結果看到她臉上的嚴肅倔強,頓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沒錯,他是懷疑福德王之死是出於另外兩個兒子之手。
可此刻被白心染一身凜然不屈的氣勢所震,他又不得不打消疑慮。
“承王妃,可是發現了什麼線索?”站在夏高身側的蕭皇后突然出聲問道。
白心染視線移到她臉上,看了一眼,隨即搖頭:“回蕭皇后的話,我只知道福德王死亡時間是昨夜子時左右。”
她話一落,就見夏高變了臉,以及其他幾名妃子都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她當然知道自己這話會引起他們的誤會。
抬起下顎,她視線冷冷的掃過屋子裡的一干人,突然寒聲說道:“今日皇上在此,臣婦就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福德王之死與臣婦以及承王無關,臣婦知曉福德王的死亡時間乃是因為臣婦通曉驗屍之術,並非臣婦乃殺人兇手,若是有不信者,大可請來仵作同臣婦比試一番,看臣婦是否說謊。”
語末,她迎向夏高威嚴凌厲的目光:“皇上,臣婦知道福德王出事,你最懷疑下手之人就是我們夫婦同奉德王夫婦。不管你信與否,臣婦都敢在此對天起誓,福德王之死同我們無關。”
這是第一次,她如此嚴肅、無所畏懼的同夏高說話。
夏高緊緊的抿著唇,斂緊的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就在白心染話落,偃墨予上前站在她身側,同樣是一臉冷漠寒沉的迎視著眾人的視線,同時也將眾人的神色一一的收入眼中。
白心染都如此說話了,夏禮珣和柳雪嵐也站到了夫妻倆身側,臉上都帶著惱怒和不甘。
出了這樣的事,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他們。看看這些人的反應,很明顯就是懷疑兇手就在他們四人之中。即便沒有人說出來,但他們也不允許自己被人懷疑。
沒做就沒做,誰他媽知道福德王是如何死的?
兩對夫妻被夏高帶去了御書房——
“你們告訴朕,這到底是如何回事?福德王明明好端端的,就昨日你們前去泗水宮之後他就被人殺害,你們說,要朕如何信你們?”一回御書房,夏高就忍不住痛心疾首的低吼起來。
世上哪有如此巧的事。更何況,他不知道除了懷疑這兩對夫妻外還能懷疑誰。
福德王一回宮,這兩對夫妻跟著就住進了宮裡。別人不知道他們同福德王之間的矛盾,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如今福德王被人殺害在宮中,且當天這四人都出現在泗水宮,這讓他如何能消除心中懷疑?!
夏禮珣最是不服氣:“父皇,兒臣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們四人昨日同時離開,且與大皇兄被行刺的時間相隔了六個時辰之久,宮中還有人為我們作證,您憑什麼就懷疑到我們頭上。難道在你心中除了大皇兄是你兒子之外,我們都不是嗎?”
“混賬!”夏高拍著龍案怒道,“朕要是不信任你們,早就讓人將你們幾人關押受審了。出了這麼大的事,難道朕要你們給個解釋都算過分?”
夏禮珣挺直了背,一臉的不服氣:“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兒臣是清白的。”
偃墨予一直冷眼旁觀著,他那冷漠的態度讓夏高不由得又將怒意轉向了他。
“承王,難道你就沒什麼同朕說的?”
偃墨予深眸沉冷的迎視著他的審視,冷硬的嘴角一開,揚起一抹淡淡的嘲諷:“皇上既是懷疑我們是兇手,那隻能說明我們彼此之間的父子親情、群臣情分不過如此,臣無話可說,但皇上若是想給我們立罪,還請皇上給出我們殺人的證據。”
夏高被刺激得險些吐血,抬起手他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你們一個個”
“皇上,您息怒啊。”站在一側,德全焦急得不行,見父子三人明顯都在氣頭上,眼看著局面有些不好收拾了,他趕緊站出來勸道。
“德全,你給朕閉嘴!”夏高一臉不悅的回頭瞪了他一眼。這也是他第一次對跟了自己近三十年的德全發火,“你就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