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奉亦楓的妹妹晴鳳在何人手中,已經不用多費心細想了,除了盛莫兄弟倆外,他們還真想不到還有他人。
奉亦楓給他說了,白心碧為了拉盛莫入夥,從他那裡拿了毒藥下在了盛子陽身上,從而使盛莫不得不跟她聯手。
那些密室就是盛莫找人挖掘的。他們甚至在各處都買了民宅挖掘密室,以備隨時搬遷躲藏之用。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狡猾多端的人
如今,他們一時查詢不到盛莫的下落,就只能等著他主動顯身,畢竟他弟弟盛子陽被白心碧下了藥需要奉亦楓才能解毒。他將晴鳳抓走,想必就是為了此事。
跟在他身邊也有好些日子了,白心染可以說自己基本上能摸清他的想法了。每次聽到他這般安慰人,她就知道他又是在迴避某些事,換一種說法就是他有事不想讓她知道。
這男人有時候很顧及她的感受,可有時候卻暗中顯露他的霸道,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打死他他也不會輕易的說出來。
嘆了一口氣,她索性靠在軟榻上生悶氣。
有些事她可以不過問,隨便他怎麼做,她給他保留*的權利,可有些事她覺得自己做不到不理不問,心裡沒弄清楚,就跟貓抓一樣的難受。
將她賭氣的神色收入眼中,偃墨予輕笑的搖了搖頭,隨即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有些明知故問:“怎麼了,生氣了?”
白心染抿著嘴沒吭聲,連白眼球都懶得拋了。
抬手撫上了她氣呼呼的小臉,偃墨予突然有些正色的說道:“自從你嫁我為妻開始,似乎就沒安穩的過段日子。為夫自覺對不住你,若不是當初將你強硬的綁在身邊,如今的你怕是在外逍遙自在的生活。我知你心中所想,儘管沒有覺得委屈,可也有頗多憂愁,自你生產過後,更是煩事纏身。我心中自責,是我未盡到保護妻兒的義務,所以讓你憂讓你愁。早前我曾許諾過你,待你生產過後就帶你出門玩樂,可到如今也未能實現。如今此承諾不知要延遲多久才能實現,我心中更是覺得有負於你。”
聽到他如此一番話,白心染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深邃迷人的俊顏。
“我又沒怪過你,更沒有指責過你,你說這些做什麼?說我整日憂愁,我看你才是。有些事你不想說就算了,大不了我不問就是。我只要知道你平安無事,只要知道你心中有我,我也沒其他的要求。你幹嘛講這些,故意惹我感動是不是?”
偃墨予勾了勾唇,低頭用額頭抵著她額頭:“染兒,不想讓你知曉太多事,也是希望你能每日過的開心一些。”
有關戰事,他始終覺得不應該讓身為女子的她捲入其中,所以他從未向她提及過軍隊的事。他的女人,只需要操心他和孩子就夠了,國家大事,天下大事,那是身為男人的責任
他都說了這麼多了,白心染哪還跟他耍脾氣,抬起手沒好氣的搓揉起他兩側臉頰:“行了行了,你別說得這麼煽情,我受不了。”
又不是隻有他嘴裡才能得到訊息,身邊有個大嘴巴的殷杜,她就不信自己套問不出來一點東西
見她總算釋然,偃墨予深邃的眸子微微閃了閃,突然將她兩瓣紅潤的唇截獲住——
翌日清晨,一道訊息震驚了整個皇宮,長平殿中,後半夜才入睡的夫妻倆同樣也被宮人前來稟報的訊息給震驚得瞌睡全無,只因——
昨夜泗水宮遭遇刺客,福德王在泗水宮被刺客所殺,已經殞命。
去泗水宮的路上,白心染眉頭都快打結了。尼瑪,這到底又是鬧得哪門子事啊?
他們到了泗水宮的時候,夏高、蕭皇后以及其他幾名分位較高的妃子都來了泗水宮,同他們一樣住在宮裡的夏禮珣和柳雪嵐也後一步聞訊趕來。
寬敞華麗的寢宮,頓時擠滿了人,且各個神色濃重。因為床上那個腹部被匕首所刺穿的男人,使得整個寢宮的氣氛格外森冷。
特別是夏高,站在床邊,雖看不見其神色,但從其背影中,就能感覺到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憤怒和悲慟。
見有御醫在床邊忙活,儘管人多,但白心染也管不了那麼多,一進寢宮,就徑直奔向了床邊,甚至擠開了一名御醫,徑直檢視起夏允浩的屍體來。
沒錯,從小腹還有水泡的跡象來看,的確是福德王夏允浩,不是他人偽裝易容的,這些水泡還是她給親自燙出來的。
腹部被匕首刺穿,一刀致命,從顯出的屍斑來看,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夜子時左右,離此刻差不多六個小時。
就在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