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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下去”樊噲滿臉焦急,卻不再往下說。

面色大變的劉邦霍然站起,焦急地催促:“他們母子在什麼村子?夫人到底怎麼樣了?”

樊噲悄悄鬆了一口氣,“就在垓下村西邊。夫人茶飯不思,瘦得不**形。”

劉邦這才回過味來,盯著樊噲,雙眉陡然皺起,“你是說夫人只是瘦弱,身體並無病痛?”

劉邦眼神冷冽,渾身上下迸發著不怒而威的帝王威嚴。樊噲打了下寒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臣知道夫人深愛著您,既然您心裡也有夫人,不如把他們母子接回宮。難道您希望他們母子被齊王韓信照顧嗎?難道您希望皇子叫旁人為父親嗎?”

他劉邦的兒子怎麼能叫別的男人為父親?握緊的拳頭重重地砸向案几,劉邦震怒地盯著樊噲,“朕的事何需你等操心,還不退下。”

樊噲一愣,剛才他清楚地感受到劉邦對海遙的深情,可轉瞬間劉邦便翻臉不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信也許會成為他兒子的父親,劉邦只覺得心裡突然間伸進無數隻手,撕扯著糾纏著,沒有鑽心的疼痛,卻堵得他無法呼吸。

樊噲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雖知再說下去很有可能觸怒天顏,可他咬咬牙後決然地站起身,走上前拿起那張寫滿名字的帛書,“皇上,臣知道你也放心不下夫人。夫人雖然是個驕傲的女人,可在大是大非面前相當明理,對皇上來說只是一道詔書,可對夫人來說卻是一個臺階。皇上,看在皇子的面子上,讓她回來吧!”

對海遙還有留戀是劉邦內心深深藏著的秘密,突然間被暴露在外人面前,劉邦已覺得內心十分狼狽,樊噲還不知趣地一次又一次提起,劉邦怒不可遏地掃落案几上所有的物件,筆墨、硯臺、奏章噼裡啪啦落了一地,聲音驚動殿外的侍衛們,他們衝進大殿,“護駕,護駕。”

劉邦憤怒地指著樊噲,向侍衛們冷聲喝道:“樊噲對朕口出狂言,以下犯上罪不可恕。你等速速將他拿下關入監牢。”

侍衛們一擁而上,樊噲絲毫不敢反抗,任由侍衛們反剪著雙手,推搡著往殿外走。就在即將跨出殿門的剎那,不死心的樊噲用力轉過身子,“皇上,你再不接回夫人,夫人會被韓信帶走的。”

劉邦氣得身子發抖,卻不願意在侍衛們面前失態,聲音冰冷低沉,沒有任何感情,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杖責五十後再送入監牢。”

樊噲聲音一啞,“皇上”

侍衛們已押著他快速離開,“樊將軍,不要再觸怒大王了,否則,就不只是皮肉之苦了。”

匆匆進宮的張良盯著被眾侍衛押著遠去的樊噲,心神不安。是該功成身退的時候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剪除異姓諸侯王后,他和樊噲、蕭何這幫老臣子就是劉邦的目標。提前對樊噲下手,原因是什麼?

張良身邊正是鴻烈殿前去通傳他的那名侍衛,見張良面色陰暗,他趕緊開口道:“樊將軍是在皇上讓奴才通知大人之後進宮的。”

張良不願意讓劉邦身邊的近侍窺破心事,揮了揮手,“別讓皇上等急了。”

侍衛趕緊噤聲。

張良跨進殿門,目光掃過案几周圍散落一地的奏章,對陰著臉坐在龍椅上的劉邦恭恭敬敬地行君臣之禮,“臣見過皇上。”

劉邦看一眼準備彎腰收拾的侍衛,“退下。”

大氣也不敢喘的侍衛飛快地退出大殿,並機靈地關上殿門。

劉邦盯著張良,“樊噲告訴朕,海遙要帶著皇子跟韓信走。”

張良被劉邦的眼神所懾,愣了一瞬後才回過神來,雖然知道劉邦對海遙還念念不忘,可也知道身為帝王,劉邦不會輕易接受已在項羽身邊生活了整整一年的女人。可是,如果劉邦不接受海遙,親口承認孩子的皇子身份,怎麼辦?劉邦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麼?樊噲最後的那句話他聽得很清楚,自然能猜到樊噲是因為海遙母子的事才觸怒劉邦的。一時間,他還真揣摩不出來劉邦的意思。

張良沉默的時間越長,劉邦的臉色越難看。

張良幾經猶豫,觀察著劉邦的神色變化,緩慢道:“皇子流落在外終非好事,可”

劉邦之所以急召張良進宮,本意也是想借張良之口說出自己的心意。因而,他一聽張良話鋒要轉,趕緊出口截斷:“若落入心懷不軌的人手中,以此要挾朕,朕選擇顧全大局勢必就要背上心毒手辣、殘殺親兒之罪名。可若選擇顧念孩子,又如何對得起天下的黎民百姓。”

張良聽明白了劉邦的意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