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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抱起琴也連忙追了上去。

黑衣女子走在前面,因為習武的人腳上功夫好,她的行動既輕盈又敏捷,速度也比碧蘿快很多。碧蘿雙手抱琴,那琴近一人長。在崎嶇的山路怎樣趕也無法跟上她。只走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卻還不肯叫她等等,只因為不願被他的屬下小看了,只好踉踉蹌蹌遠遠跟著。

黑衣女子見她漸漸落遠了,怕她跟丟,也不敢再走了,停在前方等她。

回頭看她纖弱的身形,不覺想到:南方女子較之北方女子的確是更嬌小很多。不過南方女子她也見得多了,像她這樣感覺纖柔的倒也少,並不是她個子十分矮小,她的個子在南方女子中倒不算矮,多半是因為她容貌的精緻,如此美麗得如瓷器一樣的女子總會讓人覺得很脆弱,有種想呵護的感覺,尤其是男人。

她的主子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不然為何會特意叫她進來將她帶出去。

他還從未對誰有過這樣的關心。

見她趕上,渾身狼狽不堪,一張粉嫩的臉上早已沾滿汙跡。心中一軟,說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碧蘿搖了搖頭,眼中閃過堅韌的目光。

黑衣女子不禁愣了,心中對她多了絲佩服——她倒還很堅強。

“那把琴給我,我來拿。”

碧蘿微微一徵,她為何好心起來了?

他手下的人真的跟他一樣,喜怒無常!

不過,終究是她帶她出去,她還是願意同她親近的。

將琴遞了出去,笑道:“多謝了!”

見碧蘿自然大方的笑容,她頗不自然地笑了一笑,接過琴,轉身在前面帶路,腳步卻漸漸放慢了。

再走一段,便到了煙雲寺後院。

那黑衣女子將琴遞還給她,碧蘿連忙說了聲謝謝,然後趕緊問道:“請問,清遠師傅怎麼樣了?”

黑衣女子躊躇了片刻,此事主公未曾交待,她不願回答。見她神情焦急,略一遲疑,輕輕說道:“死不了!”

說完,輕身輕輕躍起,幾下便不再見蹤影。

知道清遠師傅保住了性命,碧蘿也放心下來,提腳向寺內走去。

走到清遠師傅的房間,果見小蘭急紅了眼在到處找她。

碧蘿輕輕叫道:“小蘭。”

小蘭回頭一見是她,忙撲了過去,撲在她懷中嗚咽哭道:“你去了哪裡了,我在前院燒了幾柱香回來,就不見了你和清遠大師。到處找又找不到你,你去哪裡了,要把我嚇死麼?”

碧蘿心想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說道:“我去後山遊玩”

話未說完,就見小蘭看著她臉大叫到:“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碧蘿順著她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只見衣袍劃破不少,頭髮又亂蓬蓬披散下來,滿臉是汗,一身又髒。哪裡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沒想到自己已成了這樣子,碧蘿有點不好意思。

、奇、不得不圓謊道:“我去後山迷了路,好不容易才走出來,因此變成了這樣。不管這些了,我們快回家吧,我餓了。”

、書、小蘭邊點頭邊摸著她的下巴說道:“這裡都紫了,一定是不小心磕到哪裡了。”

、網、碧蘿忙點點頭。

偏開下巴避開她的手,這個瘀傷輕輕一碰都會痛,一痛又會讓她想到那個男人。

她不願再想到他,如果可以她今生不願再見他。

小蘭氣乎乎地說:“小姐要去後山為何不叫小蘭陪著,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呆會被老爺夫人見了要責備小蘭的。你真讓人擔心,”

碧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快走吧。”確實也累了,真想好好休息一下。

小蘭接過她手中的琴,說道:“你這個樣子萬一被夫人看到,我們兩人都要捱罵的。先收拾收拾再走也不遲。”

碧蘿心想此話也有理,便隨小蘭走入清遠大師房中。睹物思人,想到清遠大師的傷勢,神情又黯淡下來,現在是他生死悠關的關鍵時候,希望他能逃過此劫。日後他們還能否再相見也未可知。嘆了口氣,走到桌前去看看那幅‘十月煙州圖’。

桌上卻空空如也,畫已不見。

碧蘿大驚,這是師傅花了大量心血才完成的畫。急忙喚小蘭問道:“你有沒有在清遠大師桌上看到一幅畫。”

小蘭滿臉疑惑地搖搖頭,說道:“什麼畫?我一直未進到裡面來找你,只在門口看看有沒有人。因此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