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轉身向樹林深處走去。
倨傲而霸道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第二件事,此生不許再與任何人合奏。”
停了停,背對著她冷冷說道:“清遠的命全在你手中!”
碧蘿再又一呆,他竟用清遠師傅要挾她,真是卑鄙。還枉她剛剛還後悔咬他,早知他這樣,還要再狠心咬重一點。
而這第二件事又是什麼事?
低頭暗想,他是何用意,難道是因為自己同他合奏了一曲後,其他男人便不可再與自己合奏。就像被一個男人碰過的女人,那個女人從此便屬於那個男人,以後不可以再有其他男人,否則就是不貞。
天!他也真是太霸道了,太不可理喻了!
抬頭看他,他早已消失在林中。
林中回覆最初的寧靜,一切似乎只是一個夢!可痠痛的下巴和腰身提醒著她一切是真實的。
終於結束了嗎?可以回家了嗎?
慢慢地爬起來,踉蹌地走了幾步,卻不知往哪裡走。看來還是得順溪水而下了。
轉眼看到地上的瑤琴,嘆了口氣,將琴抱起。
這‘天音’她怕她要不起,那個男人很可怕!
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走一步是一步。眼前還有許多事等著她面對,那男人既然放過了清遠師傅,她也就放心了。
琴邊還有一個黃色的東西,碧蘿撿起來一看,是世宗表哥送她的笛子,想是那黑衣人臨走留下了。
碧蘿抬起頭看了看天空,秋高氣爽,這麼好的天氣卻讓她碰到了這麼煩心的事——老天,他究竟是誰。
“第一件事,記住我的樣子,將我的樣子刻入腦海中!此生不許再想其他男人——一絲絲也不可以。第二件事,此生不許再與任何人合奏。
此生不能再想其他男人,此生不許再與任何人合奏。”這兩句話在她腦海中不停地響著,讓她心煩。
天!!!碧蘿突然發覺,黑衣人所要求的二件事都是此生不許的,那豈不是要用一生來遵守。只覺頭腦一陣暈眩,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他的用意竟如此險惡嗎?想讓她一輩子受他控制嗎?而且他還明說了清遠師傅的命在自己手中,那不就是要用師傅的命來束縛自己。
心情低落到極點,頭上傳來鳥兒的鳴聲。抬頭一看,果見幾只鳥兒飛過,此時正午已過,日頭還大,陽光晃入她眼中,她頭暈目眩。
鳥兒尚有自由,她呢!
在家爹爹安排她的婚事,在外又多了這麼個男人束縛。
為何她的生活就不可以像天空的鳥兒一樣自由自在!
想到清遠師傅最後跟她說的話:平常心對人對事。
嘆了口氣,低頭靜下心勸自己:不要太著急,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
這黑衣人的要求過分,但遵守起來倒也不會麻煩。他又不能一直守著她,怎能知道她是不是遵守了協議,更何況心中所想又豈是他人可以察覺的。
這樣說起來,這兩件事也不難完成。
想通此節,不由鬆了口氣。心中想到:實在不能怪我言而無信,實是你要求的事情太不合情理。
心情放鬆下來,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抱起琴就打算出發了。
失蹤這麼久,小蘭只怕找她都找瘋了。
邊想邊向小溪走去。
卻聽到身後一個女子冷冷的聲音:“那邊的路並不好走。”
第一十五章 緣盡
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黑衣女子側身站在那裡,身材高挑清瘦,膚色微黑,雖非絕色倒也俏麗。她在跟碧蘿說話,眼睛卻望向遠方的樹,並不看碧蘿一眼。
冷漠傲然的神情與那黑衣人如出一轍,見她一身黑衣打扮跟那群黑衣隨從一樣,想來她也是他的屬下,只是剛才倒沒有注意原來他們中間還有女子。
碧蘿正想問問她是不是那黑衣人一夥的,還沒來得急問,那黑衣女子卻轉身便走。
一邊走一邊冷冷說道:“跟著我。”
碧蘿直覺這個黑衣女子並不喜歡自己,心想也許是因為她的主公的原因。下面的人總是這樣,一心都放在主子身上,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這樣的奴才自然是個好奴才!
而且跟著那樣壞脾氣又古怪的主子,她的脾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不過,碧蘿倒大方的不計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法,只要她能帶她出去,她還是得謝謝她。
見那黑衣女子向林中走去,碧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