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伸手撫摸兒子那如玉般的俊顏,他,於上一次依在自己的懷裡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記憶久得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那懸在半空中的手在迎上他如冰似雪的眸子之後又萬般無奈地放下,含淚點頭。
瘦影自憐清水照(四)
想伸手撫摸兒子那如玉般的俊顏,他,於上一次依在自己的懷裡是多少前的事了?記憶久得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那懸在半空中的手在迎上他如冰似雪的眸子之後又萬般無奈地放下,含淚點頭。
“不要給我找太好的女子,不想害了人家。”
扔下最後的那一句話被淹沒在飛雪紛擾的夜空裡,那舉目間的冷與黑彷彿要將人生生地吞噬,只見漫天的雪花在如黑洞般的蒼穹下打著轉而旋成一個渦。
月潮宮內熏籠裡的暖氣緩緩釋放,以嵐近來嗜睡異常,在如春的暖閣內,聞著清香怡人的水仙花香已不知不覺地沉沉睡去。
赫連睿於燈下批閱奏摺,近日來,他與她一直處於這種狀態,她並不像之前這樣痛恨排斥自己,卻仍是對自己不理不睬不鹹不淡的態度。
回首看著她熟睡的笑臉,嘴角揚起一抹釋然的笑,狡猾如他,每晚都在她熟睡之後才偷偷鑽進被窩,將她圈在懷裡。
他知道她需要時間來調整自己,他願意等。
坐在她的身側,可以無所顧忌地看著她熟睡時安詳的容顏,赫連睿覺著踏實滿足,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心裡總是有難以放心的糾結。和雲羅發生了不應該發生的事,接著是赫連珉執意要和雲羅大婚,再接著便是趙綰兒生下長子便流血過多而逝。
原本以為他真的要失去她了,他以為她不會答應趙綰兒的臨終所託,自己於彼時是多麼麼自私地希望她能答應撫養長子。惟有這樣才可以永遠將她留在身邊,因為他相信她不會食言於他人的臨終之言。
一手悄然地覆在她的小腹之上,雙唇輕輕掃過她光潔的前額,羽睫如水仙般綻放,凝視著她粉嫩的菱唇,忍住想親著她的衝動。他。。。。。。怕弄醒她,然後被她驅逐,咽喉上的喉結上下滑動,這粉嫩真是致使的誘惑。
他想著,只要輕輕地一下下就好,只是觸碰而已,可是,當雙唇碰及這花瓣一般的柔嫩與芳澤,他便忘了自己的初衷。輕觸柔碰著他心愛的芬芳,這裡的一片溫潤早已讓他深陷沉淪,輾轉著誘人的泌香,不知覺地探得她的丁香,忘我的吮吸。
殊不知懷中的人兒已倏然睜眼,一雙杏目圓睜,正狠狠地盯著某個偷食男:
“唔。。。。。。。”
驚覺自己因情不自禁犯下大錯了,立馬抬首,四目相對,嚅囁著:“對不起。。。。。。”
廉卷西風處處寒(一)
“唔。。。。。。。”
驚覺自己因情不自禁犯下大錯了,立馬抬首,四目相對,嚅囁著:“對不起。。。。。。”
以嵐蹙著眉,冷冷地盯著赫連睿,一手推開他放在自己小腹之上的大手,轉過身背對著他,悶悶地說道:“你睡我的,我睡我的,不許再打擾我!”
討了沒趣的赫連睿苦笑著吹熄了燭火,貼著以嵐的背而躺下,漆黑中從後背抱著她,將下巴抵著以嵐的肩膀之上,嗅著她髮絲間的味道,低聲蠱惑:“好嵐嵐,我們和好吧。”
溫熱的氣息噴在以嵐的頸項間,讓她禁不住臉紅心跳,幸虧是在黑夜中,要不然,定會讓他發現自己的異樣。剛剛,在他深情的擁吻中醒來,自己的心並不是波瀾不驚的,多日來自己也在細細思忖著那晚發生的事。
那晚,她先是遇上週雙雙,然後再聽得簫聲,那簫聲至今仍有餘音在耳畔響起,這簫音在寂靜清冷的夜像極了哭泣的鬼魅,帶著某種攝魂的引領。
難道這簫音可是真的如他所說,有不妥之處?
“我們和好,好不好?”
見以嵐沒有任何反應,赫連睿咬著以嵐的耳垂耍著無賴不放,他覺得自己是真的徹底向這個女人舉起白旗,他,於她跟前還算個什麼狗屁皇帝。
“這不是好好的麼,你要和好什麼?”以嵐拉過錦被高高蓋過自己的腦袋,對他的糾纏不予以理睬。
某男的大手仍是不安分地撫上她的小腹,腦袋也隨著鑽進被窩,往下移動的同時將耳朵直接貼在以嵐的小腹之上,悶悶的聲音自下傳上灌入以嵐的耳朵:“孩兒啊,你幫父皇向你母后求求請,讓她饒了父皇吧。這孤苦伶仃的日子,父皇過得甚是可憐,父皇向你保證,日後只忠情於你母后一人。還有,你母后終日悶悶不樂的怕是對身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