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但是三個月前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得知了謝承訓一直藉著給店裡做生意的機會,兼帶做個人的買賣。胡應元心中十分氣憤,於是就向謝承訓問罪。其實謝承訓一直以來心中也有愧,因此當胡應元問此事時,他並沒有隱瞞,很痛快地承認了自己做過的事,並向東家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胡應元想了想,覺得雖然謝承訓雖然沒有經自己的同意,私下做個人的買賣,但他並未虧空店中的銀兩,而且近十年來他也為“藏寶坊”做出了不少的貢獻,因此也不打算過多追究。只是他覺得一直以來為謝承訓所欺矇,心中難免鬱氣難平。
謝承訓看見胡應元還是氣憤難消,於是他說願意把這些年來私下經商所得的三分之一財物送給東家,算是賠罪。當謝承訓說出願意拿出來的銀兩數目時,胡應元著實吃了一驚。他沒有料到謝承訓這些年來私下做生意竟會賺了如此多的銀兩,幾乎可以和自己的家業相比。此時胡應元貪心頓起,經過謀劃,他就上演了這出賊喊捉賊的好戲,意圖以此來霸佔謝承訓的家產。
當日晚上,謝承訓回藏寶坊看過十顆明珠離開後,胡應元就到店裡取走了那十顆明珠。那個值夜的夥計雖然是謝承訓的遠親,且是謝承訓介紹到“藏寶坊”的,但此人平時喜歡賭博,因此欠下了不少賭債,為此也曾受到過謝承訓的斥責,心中對於謝承訓早有不滿。胡應元早就摸清了此人的底細,他以重金利誘,於是那個夥計就做了偽證。至於城郊的大宅,確實不是謝承訓的,胡應元只是想以此來誣陷謝承訓而已。
包大人聽完胡應元的供詞之後,說道:“胡應元,本官聽你所說,似乎有些道理,但是誣陷他人罪小,私通江洋大盜罪大,也難保你不是為了避重就輕而故意這樣說的。”
胡應元說道:“大人,這十顆明珠之中,有八顆光滑圓潤,大小如一,另兩顆一個稍大,一個稍小,稍大的上面有處凹痕,稍小的上面有處黑斑。當日謝掌櫃也曾看到過,他可以證明,這確實是我親自拿到藏寶坊的那十顆明珠。”
包大人說道:“既如此說,謝掌櫃,你可親自看一看這明珠是否正是當日店中丟失的那十顆。”
聽到包大人這樣說,只見那個江洋大盜從地上站起來。他用袖子擦了擦了糊在眼睛周圍的血紅色的顏料,仔細地看了看一個差役呈上的十顆明珠,然後說道:“大人,這確實是當日店中丟失的十顆明珠。”
胡應元看到那個江洋大盜從地上站起來,又聽到包大人稱他為謝掌櫃時,明白自己中了他們設下的圈套,頓時癱倒在地。
胡應元認罪伏法,謝掌櫃當堂無罪開釋,他對開封府諸人自然是十分感謝。尤其是對於趙虎,謝承訓更是感激有加。雖然謝掌櫃屢次三次三番地想要送給開封府諸人一些銀兩來表達謝意,怎奈包大人曾明令禁止下屬私收他人財物。謝承訓無法,只得擇日在城中的”醉仙樓”大擺宴席,邀請開封府的諸位差役赴宴。
看到謝承訓如此有誠意,包大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此事不再過問。
趙虎和開封府的諸差役欣欣然去到”醉仙樓”赴宴。只見酒席上擺滿了水陸八珍,佳餚美味,謝承訓更是把家中珍藏多時的上品女兒紅拿了出來給眾人品嚐。
趙虎以前未曾喝過這種美酒,初入口只覺醇香無比,但似乎酒精含量並不是很高,酒味也不濃烈,這正合他的口味。於是趙虎一邊大快朵頤,一邊盡飲杯中美酒,喝得不亦樂乎。他不知道女兒紅雖然剛喝下時酒力並不明顯,但是卻後勁綿長。等到酒宴快結束時,趙虎已經爛醉如泥了。
眾人想要把趙虎攙扶回去,謝承訓說道:“看來趙捕頭已經不勝酒力,不如就由小人安排他今晚暫且歇在這裡,明天一早再派人送他回去吧。”開封府的眾位差役看到趙虎確實已經寸步難行了,就同意了謝承訓的安排,留下趙虎,各自回去了。
“醉仙樓”前面是酒家,後面是客房,謝承訓吩咐”醉仙樓”的掌櫃給趙虎找了一間上等的客房,安排他睡下後,又擔心晚間無人服侍,於是拿出銀兩,對”醉仙樓”的掌櫃耳語了幾句。“醉仙樓”的掌櫃收下那白花花的銀子,樂呵呵地出去安排去了。
夜半時分,趙虎覺得口喝難忍,想要起身去找水喝,伸手卻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身體,頓時唬得他十分酒意醒了八分。睡在他身邊的那個人覺察到趙虎醒了,正要起床,忙扶他起身,然後下床點著了燈燭。
藉著燈光,趙虎看到服侍他起床的是一個年方二八的妙齡女子,此刻正低眉順眼地站在床前,隨時聽從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