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不是關係你!”
“如果他相信了,我同他的緣分也就盡了。”
寧欣笑容漸漸的斂去,鄭重的問道:“你怎麼看當世?您以為大唐還會太平多久?南越。韃子。以及皇上的削藩意圖您怎麼看?”
“我只知曉銳兒會領兵。重現我們燕國公的勇武威名!”
燕國公眼睛亮了起來,充滿了好戰的渴望,略帶遺憾的說道:”銳兒趕上了好時候。我我也想過金戈鐵馬,可惜我這一輩子碌碌而為,我被李家牽絆住了。”
“我總算是明白為何當年韓王能將燕國公趕回京城!”
“你提韓王做作甚?”
燕國公一臉的不高興,“燕國公府因為銳兒有了振興的希望,韓王一脈,哈哈,他們早就被削藩了”
“可是讓韓王削藩失去韓地的人不是你,也不是燕國公李家的任何人!”
寧欣輕輕鬆鬆的一巴掌拍過去,燕國公落井下石的得意僵硬在臉上,惱怒的說道:“總歸我們現在比韓王一脈強!”
如果齊王身體裡的人不是韓王后裔的話。這話到是沒錯。
“你們同韓王是不死不休的死敵,可當初設伏的人不是你,領兵剿滅韃子和鎮壓韓王餘孽反撲的人也不是您。”寧欣悠哉悠哉的分析道:“你就沒想過原因?”
“什麼原因?還不是我不被皇上看重?”
“你們本來就有世仇,理應是最好的征戰韓王的人選,可皇上為何不看重您,您就沒想過?燕國公一脈相承勇往直前,不顧身後,因為以前你們身後有韓王鐵幕,可自打你們遷回京城,燕國公的日子過得一日不如一日,僅僅因為皇上的猜忌?”
燕國公被寧欣的話驚得張大的嘴巴,喃喃的說道:“那你說到底為什麼?”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韃子想入主中原所以才會扣邊同大唐死戰,當今陛下想要做聖主,想著撤藩,想著讓屬國如南越之流歸順,所以大戰一觸即發,但是朝廷上的大臣不一定都跟皇上一個想法,有人會阻止皇帝興兵,有人會順從皇上主和主戰分兩派,哪派佔上風,是您需要考慮衡量的。”
“同時一旦征戰,怎麼讓皇上點您為將, 怎麼拉攏盟友,怎麼讓朝野上下支援您,同樣需要深思。”
“再有您領兵上疆場之後,後勤補給難道不需要人幫忙?一旦戰爭不順,朝中的反對意見該怎麼壓制?怎麼讓皇上繼續相信你?這些您能不早做安排?”
寧欣每說一句話,燕國公身體就矮了一分。
他在仕途上蹉跎了一輩子,以前他認為是自己身體不好,被燕國公府的人拖累了才不得皇上的重用直到今日,他才隱約發覺他一輩子鬱郁不得志,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燕國公李家熱血,才能,勇敢還在,日子卻越過越差?
寧欣見燕國公想明白了,低聲說道:“怎麼破除皇上對燕國公的猜忌,怎麼化作皇上手中的利刃,同樣是一門不小的學問,為君者不一定非要用最出色英勇的將領,皇上只會選擇最適合的人,哪怕資質比不過您,但其餘方面完勝您!”
“所以你要分家?所以你敢同我說,為了銳兒,你一樣付出很多?”
“如果世子想領兵出征,他身後的家族必須是一個團結的,在他身後有一群願意聽他命令一起為家族復興努力的族人眼下的燕國公府親眷糜爛無能已久,些許好處,幾兩銀子就有可能讓他們在世子背後下刀子!”
寧欣眸色冷冽,“如果世子上疆場,我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在一群小人身上投下太多的心血。正事還做不做了?不瞞大伯父說,我總有一種即將天下大亂的預感,南邊北邊都不太平!”
李冥銳要走的路,成功了自然是從龍功臣。功成名就,富貴榮華一生,萬一失敗了?寧欣可以同李冥銳一起去死,但燕國公李家人總得留下點血脈
那群人幹別的不行,但繁衍子嗣,存下李家的血脈應該沒問題。
燕國公突然有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訝然問答:“天下大亂?韃子還有實力攪動得天下大亂?”
“韃子如今的汗王是雲澤,是唯一一個能繼承朮赤遺志的人,同時雲澤比他機靈,更懂得利用時機!也比他更懂得隱忍。懂得卑躬屈膝。“
寧欣遺憾的說道:“朝中上下又有幾個人重視雲澤?韃子並非閣臣和陛下所認為的不懂禮教謀略。百餘年前他們憑著精湛的騎射攻破了大唐的都城。也因為他們的殘暴而被趕回了草原,有了百餘年前的教訓,有了朮赤的折戟沉沙。您以為他們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