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糊紙的匠人用紙糊著破舊落敗的屋子。”
“不知寧欣到底在計劃什麼。但也許她能做到甩掉沉重的包袱。”
燕國公拍了拍椅子扶手,說道:“他們死要銀子好處的嘴臉,我看夠了,讓我送他們最後一程!”
李冥銳必須是最讓人無可挑剔的世子。這分家的惡人他來做!
老管家抹去眼角的眼淚,嗚咽道:”世子夫人一轉手就是五十萬兩,她便是分了五十萬,不過是這次沒賺銀子罷了,將來世子夫人還會有另外五十萬兩,主子,國公府不會再缺銀子用,老奴看世子夫人是個大方的,只要值得,她敢將所有的嫁妝都砸進去。世子夫人不是死命儲存嫁妝的尋常夫人。”
“銳兒選得好媳婦。只是”
燕國公不放心有不甘心的嘆息:“我怕銳兒太在意她。落個受制於妻的汙名府裡的事,宗族裡的事兒我都可以依她,她想怎麼就怎麼。然銳兒凝結我和老四心血的銳兒,我無法眼看著她操縱銳兒!”
老管家對燕國公在這件事的固執也很費解,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既然世子夫人怎麼做燕國公都支援,為何不願意世子鍾情於世子夫人?
“主子,世子夫人不見得生不出”
“不是子嗣的問題。夫為妻綱才是正道,我絕不准許銳兒看她最重!”
“只要是正確的,聽誰的又有什麼區別?”
寧欣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方才還顯得倦怠的燕國公立刻精神百倍的坐直了身體,板著臉道:“不經通傳就隨便發話。你這是哪家的規矩?”
“門口沒人,恰好我又聽見了,同大伯父有不同的意見,我便開口了。”
寧欣利落的進門,先向燕國公行了晚輩禮,笑著說道:“您光看到了世子重視我,愛重我,難道您就沒見到我為了世子也是什麼都敢做?付出是相互的,若是全讓一人付出退讓,夫妻之情有豈會長久?”
燕國公冷哼了一聲,“我只看到銳兒為你付出”
“我不是也付出了五十萬兩銀子麼。”
寧欣不外的坐在了一旁,示意老管家上茶。
老管家看了看燕國公,見自己主子微不聞的點頭,老管家彷彿明白了,世子夫人對李家男人都具有很強的吸引力!
燕國公抓住李冥銳獨寵寧欣這點不放,也許並不是主子所言的夫為妻綱只是為了挑刺,找點世子夫人的毛病而已。
一會功夫老管家給寧欣端上了茶盞,順便也給自己的主子換了一杯熱茶水。
“銀子你並不缺,況且銀錢乃身外物。”燕國公冷著臉龐,“你花你不缺的東西買了清靜,李家祖訓由此被破,是你讓李家蒙羞可銳兒一準是站在你那邊,你和銳兒之間誰付出的多?”
“清靜並非只能用銀子買。”
寧欣寬了寬茶水,茶杯裡漂浮著墨綠的茶葉,茶香聞起來很有味兒,“大伯父信不信,便是我不用銀子,也有辦法讓他們閉嘴,不敢違背於我。”
“你能做到不分家也讓他們閉嘴?“
“是。‘
“那還分家作甚?”燕國公弄不明白了,“你讓他們閉嘴不就好了?”
寧欣微微抬起眼瞼,“我嫁進來不過半年,日子一直過得不消停,從不分家的燕國公李家此時分宗分家,即便您幫我承擔下一些惡名,您以為外面的小人會放過我?一個不是賢良婦的罪名我是躲不掉的。想太太平平安穩的維持燕國公府,於我來說不難,我賺得銀子別說養他們,便是再多一輩的閒人我也養得起。”
燕國公怔怔的看著寧欣,把脫口而出的說大話這句話壓回口中,嫩若嬌蕊的寧欣能養得起他們一家老小可她不顧婦德有損,下誘餌鬧這一出,到底為何?
“親眷我也不是容不下,他們中有些還是可以調教督促上進的,一個家族想要振興恢復以前的榮光,光憑一個人是辦不到的,”
寧欣放下了茶盞,“銀子賺回來就是為了花的,我會給兒女留下一筆衣食無憂的銀子,然不會給他們留下太多,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銀子留下的再多,他們若是不爭氣,家底總有敗光的一日!換個尋常人家,養他們也就養了。但世子不是常人。”
“他想振興燕國公府,哪為此此我名聲有損,我也得幫他。銀子是身外之物,名聲也是身外物,只要他相信我,旁人再說我惡毒又有什麼關係?“
“三人成虎你不知道?”
“伯父這是在關心我呀?”
“”
笑意盈盈的寧欣,讓燕國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