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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祈月已經從屜子裡頭把賬冊拿出來,走過來一把撿起信封,笑道:“那就多謝老爺夫人了。”之後便在冊子上寫寫畫畫起來。

李湛笑道:“要是能找到文廟裡的錢,說不定還真能發財。”

涵因一怔,隨即笑道:“你又從哪道聽途說了些什麼。”

李湛便把李詢告訴他的訊息跟涵因當做笑話說了一遍:“這些人都想錢想瘋了不成。”

涵因露出個笑容:“這麼個無稽之談都能讓他們折騰這麼多事出來,錢還真是會讓人變瘋呢。”

李湛只把這個當成一個笑話聽,不過涵因卻上了心,廖文愷絕不是無緣無故來涼州的,他必然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但是在自己面前一點口風都沒露過。這人果然不能信任。

那是一筆什麼錢呢,從這些語焉不詳的資訊裡面判斷出來,也許是李詢故意不透露關鍵的資訊,不過這麼長時間,姑臧的地頭蛇都找不到,更大的可能是李詢知道的也有限,涵因想來想去,很是懷疑他們傳言就是長公主的那兩千多萬兩。

如果是真的,那麼他們找文廟是沒有用的,所有用來穿訊息的地點都只不過是一句切口。實際上是代表在這個地方向南,相隔四坊,往東第三個院落,所以就算把文廟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錢來。就是為了防止訊息洩露採取的錯失。

涵因心中冷笑:這麼一大筆錢。任誰都淡定不下來。既然有這個風聲。自己當然不能放過。

晚間,李湛被縣令以商討案情為藉口邀去宴席,實際上是縣令想要找機會巴結上司,李湛也不好推辭便去了。涵因對雲際說道:“我要去見哥哥。你去安排一下。”

雲際點頭,轉身去了。不一會兒,霄雲便出現在涵因面前。

涵因笑道:“聽說一個訊息,是廖文愷從前說的,今天李家長房老爺來說了一番話,我現在想起來廖文愷說的也許不是無稽之談。”

霄雲問道:“什麼事。”

“跟長公主有關。”涵因說道。

“還是那筆錢麼?”霄雲上一次在長安調查那間宅子的事情雖然沒有什麼結果。但是也知道了這個秘密。

“只是懷疑,並不作準。”涵因把一張紙交給他,上面寫了一個地址:“還像上次那樣調查。”

霄雲並沒有追問涵因細節。越這樣,他就越確信,涵因就是長公主的女兒,要不然,她不會知道這麼多秘密,他只是拿了紙看了一眼便用內力將紙化作粉末,一轉身又出去了。讓涵因準備好的滿口說辭和解釋都落了空。

她望著夜空,似乎想要捕捉那道背影的痕跡,卻只看到月亮悄悄掩上薄雲的面紗。和霄雲接觸的時間越長,她的愧疚就與日俱增。霄雲太渴望那份虛假的親情。甚至明知道自己在利用他,還是去做,為的就是能多知道一些“母親”的情況,還有照顧自己這個唯一的“血親”。

李湛回來的時候,涵因還在窗邊愣神。他緊走幾步把窗子關上。摸摸涵因的臉和手。都是一片冰涼,把她摟進懷裡。說道:“祈月伺候的越來越不精心了,怎麼讓你站在這裡凍著。凍壞了可怎麼辦。”

涵因抬起頭看看他,笑道:“別怪祈月,我讓她跟沁雪給我打幾根絡子。”

“怎麼了?”李湛把涵因扶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又叫祈月打熱水進來,伺候涵因洗腳,主要是為她暖身子。

涵因笑笑:“其實沒那麼冷。”

祈月說道:“下次我們就坐在夫人身邊打絡子,好好看著你。”

涵因看著兩個人,笑道:“下次不敢了。其實也是因為屋裡有些熱,想開窗子散散,一想事情就想住了。”

“夫人這些年身子壯了,就忘了小時候怎麼日日生病,天天吃藥的情形了。”祈月抱怨道。

涵因笑道:“倒是有些好了傷疤忘了疼。”

“您現在可不是一個人,我去端薑糖水。”祈月伺候完涵因洗腳,將水端了出去。

李湛扶涵因躺下,又把被子掖好,說道:“你呀,真真是不讓人省心。”

“小的知錯了,李大刺史。”涵因裹在被子裡,只露出半個腦袋,可憐巴巴的看著李湛。

李湛又攏了攏涵因的頭髮:“又想兒子閨女了?”

涵因笑道:“哪能不想呢。”

“我就知道。”李湛的手伸進被子,握住涵因的手。

過了一會兒,祈月端來薑湯,李湛便把她打發出去,親自一勺一勺喂涵因喝。

涵因又問道:“那個陳縣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