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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史說了吧,涼州不少泥瓦匠都是李家佃戶家的,他們要是有所發現,我這個做族長的不會收不到一點訊息”這話便是再暗示。李家為了找到那筆銀子,的確去找過,只是沒有找到,既然這樣,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再去燒房子。

“這麼說那個銀子的傳聞是假的?”李湛反問道。

“肯定是假的,那個地方從前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人。後來破敗了,怎麼可能藏得下什麼錢呢。翻修了這麼多次,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就算有,估計也就是不知道在那個角落裡面埋個幾千兩,我家還真看不上這點錢。”李詢確定的說道。

李湛又問道:“那令公子為什麼那天晚上出現在那裡?”

說起這件事李詢嘆了口氣:“說起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不怕刺史見笑,他從小被我管的太嚴,那時候他還不到十五歲,我只讓他在學裡讀書,誰知道又幾個族人子弟,非拉他去集芳苑看那時候新來的璇璣姑娘,他一時好奇便去了,不過也只是去看看”現在全涼州都知道,璇璣現在是李湛的女人,李詢看著李湛的表情,語氣帶著小心。

李湛卻並不在意別人怎麼以為,說道:“少年風流,也不算什麼,想當年你我二人在怡情坊爭花魁,也不過是這個年紀,族兄未免對自家的公子太過嚴苛了。”

李詢擺擺手:“讓子玄見笑了,那時在下比你年長几歲,卻敗於你之下,於是才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再不敢輕狂,從此專心學問,想想當年走的彎路,便不想孩子再那樣。如今子玄不也跟那個時候不同了麼。”那時候,李詢在經學上跟李湛各有所長,半斤八兩,不過在詩才上卻遠不如李湛,尤其是討那些青樓女子歡心的豔詩。

李詢在心裡面一直隱隱討厭李湛,也從來不跟李湛敘舊套近乎,其實是因為那時的心結。雖然他自己好像早就忘了,但是在潛意識裡,他一直很介意。現在為了兒子,主動說起往事,倒是有些唏噓。

李湛又問道:“那令公子當時沒有下人僕役相陪麼?”

“是啊,他謊稱要在學裡住下,跟師兄弟們討教,他從前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我們便信以為真,誰知道他們幾個孩子竟然揹著人偷偷溜了出去。在集芳苑又叫酒菜,又點頭牌作陪,結果掏錢的時候卻發現路上被小偷摸了錢袋,那集芳苑的老鴇知道他是我的兒子,才把別人扣下,讓他一個人回去取錢,說取不回錢,明天就壓著他們去找我要錢,我那不孝子怕我知道這件事,忙應承了下來,他不敢跟我說,只好跑去找他三房的大族叔。他匆匆忙忙往那裡走,那時候已經宵禁了,他怕被官府巡視的人拿到,便繞小道往回走。恰巧走到文廟旁的小街,又正好撞見打更的人,那時候文廟忽然起火了。他一害怕,便跑了。”李詢把當時的情況細細的說了一遍,這跟李昇自己交代的差不多。

李湛笑道:“這點事為什麼當時不說清楚呢,其實只要把那老鴇找來就可以洗清嫌疑了。”

“哎,都是我不好,為了李家的名聲,不想讓別人看李家的笑話。所以幹了糊塗事希望子玄幫幫你的侄子吧。”李詢說的很誠懇,細節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李湛聽完之後便覺得有問題。李家是當地最大的世家,李昇又不是欠那種換不完的賭債,老鴇犯不著用這種手段逼李昇馬上給錢,得罪客人。他總覺得李詢在隱瞞什麼。不過這可能是他家的陰私事,現在李詢低下頭懇求,他也不便再追問。

他也知道那火不可能是李昇放的,李家要燒房子,派誰不行,難道還要家裡的嫡長子親自動手,還被打更人看到。

於是李湛笑著說道:“都是一家人,自然要盡力迴護了,那依族兄看,是什麼人燒了那房子?”

李詢見李湛應了下來,表情鬆了鬆,整理了思緒說道:“也可能有人不甘心,又去翻找,結果不小心點著了房子,也有可能就是普通的意外,讓人誤會了。”

李湛點點頭:“那這一次廖文愷被殺之前,侄子還去跟他爭論了一次,聽說族侄辯不過,最後竟然大吵了起來。”

李詢忙辯解道:“他一回來我就把他大罵了一頓,說他自己學藝不精,去跟人辯論,輸了就是輸了,他卻毫無風度,大吵大鬧,於是就把他禁足關在家中反省,那兩日,除了一日三餐由丫鬟給他送去,不叫他接觸任何人,廖文愷被殺那天,他還沒有從禁足中放出來。冀學那日去我們李傢俬學鬧事,也並不是不肯交人,的確是他還被禁足,根本就沒有去學裡。誰知那些人就是不肯信。這件事我家的僕役、丫鬟都能證明,把這件事栽到我兒身上,實在冤枉,他雖然不肖,卻並不會殺人放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