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吧,沒的在這街上站著。叫人看見了不成個體統,再說,眼見快要二更了,就是宵禁時間了,再不回去,咱們府上這麼些僕役在這裡聚集,恐怕要驚動金吾衛了。”
靖國公把手放下,狠狠的瞪了皓寧一眼。對僕役說道:“回府去。”
大太太一聲不敢言語,鬱郁的跟著靖國公回到府裡。
皓寧在廳堂中跪著。不管靖國公怎麼罵,她始終一言不發。
大太太哭著死求活攔的,才沒讓靖國公動了家法。終於把靖國公攔回屋裡頭,大太太親自端了茶:“老爺息怒,皓寧年紀小不懂事”
“我看她懂事的很,還知道設圈套害人!”靖國公見大太太有心迴護。狠狠的瞪了大太太一眼。
“這事慢慢再問吧,老爺莫氣壞了身子。”大太太見靖國公著實生氣,不敢為皓寧辯解,只好徐徐勸他。
靖國公接過茶,喝了半口,又重重把茶碗放下。嘆了口氣,對著大太太想說些什麼,終是沒有出口。
大太太趁機問道:“老爺是如何知道這事的。怎地又趕了過去。”
靖國公平了平氣,說道:“幸虧涵因這孩子懂事,今天下午她拿著這封信來找我。”
這日下午,靖國公書房。
“外甥女怎麼自己來了,沒去找你舅母嗎?”靖國公微微有些吃驚,也有些不悅。這書房是外書房,常有外人進出,涵因一個女眷,應該是先去見老太太、太太,若再有事。讓下人來回稟,他再去內院。方是守禮。
但她卻徑自求見他,還說事情很急。靖國公一想到自己家畢竟對不住他們兄妹,也便應允了。然而涵因接下的話卻讓他驚詫萬分。
只見她掏出一封信交到他手裡。
靖國公看過之後,拍桌大怒:“這個孽障,竟做出這等事來。”
“舅舅莫怒,這封信並非皓軒哥哥所寫。舅舅不如仔細分辨字型。這個字雖然和皓軒哥哥的字極像,但是行文之中筆意卻並不連貫,似有模仿之意。我想這大約是什麼人想跟外甥女開個玩笑吧。”涵因淡淡的說著。
“什麼人這麼可惡!”靖國公皺著眉頭,似有所覺,畢竟能有這個功力模仿二人筆跡的在這府裡也就那麼寥寥數人。
涵因一笑:“舅舅就在信上這個時辰在那裡等著,必然能見到此人,我想她安排了這麼一出好戲,沒有自己不去看的道理。而且全府裡能把大哥哥的字和我的字模仿到這個程度的,也只有她。”
靖國公猜到了八成,皺了眉頭,終是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多虧外甥女心細,保全了我們父子的名聲,我這個舅舅虧欠你。”
“舅舅何必這麼說,養育之恩大過天,涵因和哥哥們只有感激的,就算是賢妃娘娘,也能體諒她的苦衷。”
涵因口氣很真誠,讓靖國公又一陣感嘆:“本來想著讓你嫁進來,也好有個照應,這樣你母親在天有靈,也能放心了,誰知道”
“涵因知道舅舅有照顧提攜之意,我們兄妹又何嘗沒有孺慕之思,涵因倒有一事想求舅舅。”涵因平靜的笑了笑。
靖國公忙說:“你儘管說,雖然你不住在府裡了,到底還是我的外甥女。”
“皓華姐姐那件事已經過去快兩年了,就算是守節也快出了孝期了,我知道二姐姐本是出家立志不嫁的,但是我想若是這樣,姐姐豈不孤苦一生。姐姐生性高潔,不肯出嫁,是怕人說三道四,也怕在人家難以立足,我想舅舅何不把姐姐嫁給我三哥,一來人品才貌相當,二來我哥哥嫂嫂也不是那種刻薄的人。皓華姐姐的處境,他們也都理解。”涵因說出自己的計劃。
靖國公一愣,不由多看了涵因一眼,在這個當口,她不計較自己的得失,還在為家裡打算,為了保持住和這裡的親戚關係,相處這樣的法子,又借這樣的由頭,讓自己不忍拒絕,而皓華的情況,又容不得自己不對這樣的安排動心。
這樣的女孩子當真不簡單,靖國公不由後悔,早知道這個女孩子有這樣的心胸,便是遂了皓軒的願,讓她當長媳又有何不可。沉吟半響說道:“我知道你的好意。只是皓華那孩子心思執拗,這些年我何嘗沒有勸過她,她卻抱定了死志。我也拿她沒有法子。”
“如果我要是能勸得動姐姐,舅父可算是答應了?”涵因問道。
靖國公看著涵因,鄭重的點了點頭:“你若能說服她,此事便依你。”
涵因一笑:“現在舅舅能安排我見見皓軒哥哥嗎?”見靖國公面露難色,又說道:“解鈴還需繫鈴人。”
靖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