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站在旁邊勸道:“母親消消氣,把事情問清楚了再說。”
“現在他人在哪呢?”大太太怒意不減。
紅綢搖搖頭:“奴婢也不知,奴婢去傳晚膳,回來就不見了大公子,只撿了這個,奴婢不認識字,所以找三姑娘看”
徐媽媽趕緊給大太太端上一杯茶來:“太太先歇口氣,這事情還沒搞清楚”
“怎麼沒搞清楚!還要怎麼清楚,呵,好個‘五姓貴女’,竟然做出這種事體來,虧我白養了她這麼多年,竟是養了只狼,她不如意,就反咬我一口。”
那信上是一手攢花小楷,婉約別緻,赫然寫著:“畏子不敢;畏子不奔。谷則異室,死則同穴。謂予不信,有如皦日。今日戌時二刻,慈恩寺外,不見不散。”
這是《詩經?王風?大車》講的是一對地位懸殊的男女山盟海誓私奔的故事。
“你們怎麼伺候的。一個大活人竟能看丟了!”大太太啪的把那信拍在桌上,“走,叫上家丁護衛,去慈恩寺,綁也得把他綁回來。”
“母親,也帶著我去吧。”皓寧憂心忡忡的說。
“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好參與這種事。你就在家等著吧。”大太太想都沒想便否決了。
皓寧卻纏住她:“母親,寧兒是擔心您氣壞了,實在是放心不下,母親就帶我去吧,再說,我去勸勸哥哥,他說不定就聽了。”
大太太欣慰的看著皓寧:“果然長大了,懂事了,也知道體貼母親。比你那哥哥強多了。好,一起去吧。”
天色已黑,月朗星稀,大太太生怕截不到皓軒,命令家僕快些趕路,車伕揚起鞭子催馬快走,將後面跟著步行的僕役漸漸拉下了許多。慈恩寺在城南,相對於熱鬧的北城,那裡住戶稀少,此時更是鮮有行人,嘚嘚的馬蹄聲敲在這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分明。
大太太著急的頻頻拉開車窗簾,向外探看。眼見視線中終於出現了高聳莊嚴的佛塔,大太太才將焦躁的情緒按了下來。開始想到底要怎麼處置這件醜事,心裡暗恨涵因,竟然不顧廉恥,勾引皓軒私奔。
萬一事情傳出去,皓軒的名聲就完蛋了。大太太一手扶著額頭,另一隻手攥著衣襟的一角揉了又揉。
“夫人,到了。”馬車停了下來,僕役放下凳子,請夫人下車。
皓寧和徐媽媽攙扶著大太太走下馬車來。
大太太遠遠的看著佛寺的大門前有人影,只是離得遠看不大清楚,她料定必是皓軒。急吼吼的沿著大門前的階梯拾級而上。剛走了幾步,便覺得胸口發悶,知道自己是氣到了,也不肯站住順順氣,咬了牙接著往上走。
徐媽媽腿腳不大利索,走得慢,大太太心急,乾脆甩下她自己走。皓寧一見,趕忙跟上扶著,生怕母親跌了交。
那人影見他們來了,不僅不跑,反而衝著他們走過來。
待雙方走近了,藉著月光一看那人的面目,大太太大吃一驚:“怎麼是你”(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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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怎麼是您。”大太太驚詫萬分,看著從佛寺大門陰影中走出來的靖國公:“您怎麼來了。”
旁邊的皓寧也驚的愣在了那裡,叫了一聲:“父親。”
靖國公並沒答她的話,卻衝著皓寧走去,上來“啪”的一下就摑了皓寧一巴掌,怒斥道:“胡鬧!”
這巴掌打的甚重,皓寧一下子跌撲在地上,嘴角沁出一絲血來,雪白的面頰上,登時多出了一個紅紅的掌印。
大太太忙上前攔住:“老爺,您打皓寧做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靖國公氣的手抖,指著皓寧說道:“你問她做的好事。”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來扔在大太太面前的地上。
這時,後面的家丁點了燈籠火把趕了上來,見靖國公在,而且還大發雷霆,也知道有什麼事了,一個個彎著腰靜靜等著,不敢說話。
大太太拾起來那書信,藉著燈籠的光觀瞧,卻見是以皓軒的口吻寫的約涵因私奔的信,唬了一跳,轉頭朝向皓寧,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看的那個又是怎麼回事?”
皓寧被徐媽媽攙了起來,卻緊閉著嘴不說話。
“都是她自己搞出來的鬼,想要陷害自己的哥哥姐姐!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惡毒的心思!你到底怎麼想的!”靖國公恨聲說道,氣不過還要揚手再打。
徐媽媽見大太太愣在那裡,忙攔住道:“老爺暫且息怒,要教訓姑娘也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