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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老狐狸。關隴一派倒了,長公主死了,朝廷的格局要經歷一次大洗牌,這種機會,那個老狐狸肯定不會放過。王夫人一到京便如此高調,恐怕王家的意圖未必止於此呢。

至於皓輝,往後是不能襲爵的,就算皇上開恩門蔭,也最多得個七八品的小官,靖國公的產業也只能分小半,大太太自然更是要給他找個靠的上的好岳家。

只是如今就算都明白也沒有什麼用,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能把握的也不過是眼前的針和線而已,想到這裡,涵因又拿起沒繡完的帕子,練了起來。

涵因這幾日規矩學得很快,崔媽媽便讓她把主要時間花在刺繡上,日子過得雖單調,但涵因卻覺得這東西頗能磨練耐性和觀察力,對整體佈局和細節的把握也逐漸提高,更重要的是,她終於能夠耐下心來把過往的種種梳理清楚了。自己的前世還是欠缺了那麼一絲火候,如今用局外人的身份冷眼瞧著,那時雖是烈火烹油,但是卻缺乏根基,幾次取巧得手,便以為盡在掌握,其實現在想來,很多事情早有端倪,只是自己沒有在意罷了。

帕子上的魚只差了眼睛,涵因正繡得專注,卻被窗外的吵鬧聲分了心,一下紮在手指上。心裡有些氣惱,自己一挑簾子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卻發現乘風正和慕雲唧唧咕咕,不知說著什麼。乘風還頗為激動的比劃著,彷彿受了什麼委屈。

慕雲一抬頭看到涵因,忙示意乘風住口。乘風轉過身看到己家的姑娘,臉上委屈的神色更甚,眼睛裡面也泛出了淚花。

這些日子伺候在涵因身邊的主要是祈月和慕雲,沁雪因為到處打聽小道訊息,喜歡往涵因身邊湊,凝霜、思雨、乘風這幾個丫頭,雖然每天都見得著,涵因對她們還並不熟悉。

涵因讓他們進屋,問道:“到底什麼事。”

慕雲皺著眉,說道:“不過是他們幾個淘氣的,玩著惱了起來,並沒什麼。”

“還瞞我什麼”涵因沉下臉,轉向乘風“你自己說。”

涵因平時待人和和氣氣的,從不發脾氣,乘風頭一次看她板著臉,目光冷冷的樣子,心裡生出幾分惶恐來,回到:“姑娘這幾日都在吃的燕窩粥。每每都要去一兩次才能得,他們說要先緊著老太太、太太的補品,姑娘的要等一等,每次咱們出的燕窩,能放進去一半就算好的,這都不理論了。今天我去催了三四次,卻連半片燕窩都不見,我跟他們理論,他們卻說了好些不好聽的,這事還沒完,卻見著王姑娘身邊的芸香去拿吃食,原來王姑娘今日做東開茶會,邀了咱們府的哥兒姐兒幾個,廚房的人搶著去招呼她,憑我怎麼說也不理,所以”

“你真是個不省事的。姑娘身體不好,你還拿這雜七雜八的事煩她”慕雲狠狠瞪了她一眼。

涵因卻笑了:“什麼大事,下人們捧高踩低原就是有的。你不行,就叫祈月去。”

心裡卻在琢磨,王姑娘開茶會,她卻沒有收到邀請,莫非王家也知道她跟崔浩軒情分非常,所以對她心存芥蒂,那麼王徵可能真的對崔浩軒上了心,只是這王家嫡女做事可是太小家子氣了。這麼一想倒上來幾分玩心。

對慕雲吩咐道:“你去皓軒少爺那裡,就說我有急事找他,請他儘快過來一趟。”

過了一會兒,皓軒果然來了,涵因便指著桌上一副畫了一半的蘭花圖說:“過兩日便是皓華姐姐的生日了,我打算畫一副蘭花圖送她。只是畫了半日,卻不能盡得蘭花的神韻,特請你來指點。畫完了之後還要送出去裝裱,怕來不及,所以急急的把你請來。”

皓軒本應了王徵的邀,準備過來看一下再和涵因一起過去,但見涵因並不提這事,便知道這中間有些曲折,不過一看到涵因笑意盈盈的望著他,便把這些都拋到腦後,專心指點起畫技來了。

王徵花了好大的心思準備茶會,可惜正主兒卻沒到,不禁有些興味索然。其他姐妹幾個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她的那點心事,也覺得大沒意思,各自胡亂聯了幾句詩,又說笑了一會兒便散了。

丫頭打探回來,才知道浩軒被涵因請走了,她心下不禁惱怒,隨即強壓著平靜了下來,說:“那我們也去看看涵妹妹。”

她到的時候,涵因已經作好了畫,皓軒提了首詩,兩人正在賞析。

涵因看她果然來了,笑道:“妹妹來的正好,早聽說太原王家出才女,也來評評我這畫。”

王徵在才學上是極自負的,看了之後評道:“妹妹的蘭是極好的,只是嫵媚過甚,未免失了風骨。”她這是在借畫諷刺涵因用小伎倆絆住了皓軒。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