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髮現咬而不裂,已是怒極,幾乎要撲咬過去時,另一個女修掐訣一道,他身邊的封紹頓時叫那根鎖鏈橫拖了過去。封白自然要攔,但女修法訣之下,封紹感覺到鎖鏈越來越緊,連他魔體都感覺刺痛萬分,雖牙口緊閉,卻難免嘶聲出來。
“沒用,這是玄階的捆仙索,掙脫不了。”
封白一聽這聲音,便知封紹是痛極,不敢相攔,眼睜睜的看著封紹落到了兩個女修手中。
叔叔在對方手裡都怪自己沒用!之前竟然敗給了那道意識,連它什麼時候佔據了上風,做出了兇險之事都不知,這才叫叔叔涉險!封白心中又氣又恨,怒芒簇簇跳動,終卻隱忍,並未著急發作,他沉霧一起,便化作了高挑修長的人形。
“你們意欲何為?”封白黑色的眸子裡,寒光如箭。雖是生人勿近,然而這流暢修長的裸身卻叫兩位女弟子有霎時的走神,目光停留。
被困在捆仙索中的封紹頓時皺起眉來,傳音過去:衣服穿上。
封白一愣,雖不解,卻也聽話的取出道袍套上。這一套,兩位女弟子的目光也自在了,恢復了那冷笑模樣,道:“竟是隻能化形的靈寵,倒是有兩分姿色。”
“可惜你主人活得不耐煩了,打起我飄渺的主意,你遲點便來陪葬罷。”另一個女弟子嗤笑著說完,便揚起形如藤鞭的捆仙索抽了封紹一記,道:“快把殘卷交出來,那東西是你配有的麼?”
封白麵上戾氣陡地大盛,從錦囊袋中抽出飛劍便要攻去,但他這種入門級的劍勢如何能與金丹修者抗衡,還沒觸及,飛劍已折!封白握緊了拳,從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力量,但心中激盪奔騰,力量卻無處可尋。
他感到無比挫敗。
折劍並非那兩個女弟子所為,而是破除煞氣的碧玉趕來了。
碧玉形容略有憔悴,顯然方才一番體味極為不好,她神色寒冽的看了一眼封白,然後看了一眼被捆住的封紹,吩咐了一句:“這旁門左道的散修殺了便是,那個為師帶走。”
封紹心裡一緊,然而並沒有驚慌失措,只是試圖提動手指,想將腰間的青口小瓶抖出來。哪怕知曉有蓬丘也未必能從這等陣仗裡逃脫,但總得一試,或許出其不意
“放開他!”封白的那股怒火,熊熊燃燒的似要噴出胸口。他使出一道息水訣,那一道水浪攻擊對於元嬰的碧玉簡直是兒戲,哪怕封白靈炁豐厚,也架不住人形的他與碧玉之間修為的鴻溝。
“殘卷呢?”碧玉輕巧的一攏法訣,聳動的水浪便平靜了,她看向封白,鄙夷道:“若不是看在你竟然能收服殘卷上的護寶禁制,剛剛本真人動動手指,你就湮滅了。”
只一句話,封白就已洞明局勢,他絲毫不為碧玉元嬰威壓所攝,直視過去,語氣森寒:“他若沒命,殘卷你拿不到,解除護寶禁制的法子,你更拿不到。”
“本真人動你個煉氣期,跟碾死一隻螻蟻毫無分別。”碧玉嘲諷道。
封白麵無波瀾,道:“這世上不會有第二螻蟻懂得如何解除護寶禁制。”
碧玉臉色變了幾變,理智佔了上風,揮袖擺手:“他走,你留。”看向封白。
封白雙唇緊抿,看到了封紹目中的詫異,也看到了封紹細微的動作,更明白封紹的打算。但是他不願意看到封紹冒險,蓬丘不僅無法救出他,反而會觸怒這些人,屆時叔叔必然性命不保。
就算出其不意,勝算也不會超過五成,他絕不允許叔叔去賭。
所以,封白點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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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竅生煙,已經暴罵了這小畜生一萬遍;他媽裝什麼英雄?
他知道暴露了能解除殘卷的護寶禁制的後果嗎?
原劇中,呂明淨這一特質被發現後;抓他的人多不勝數;最後落在青城尊者的手裡;因其無法透露,他便將呂明淨的元神抽出來魔煉;將三魂七魄勾破來搜;方法百種,種種銷魂;直將呂明淨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飄渺雖不是青城尊者,但在山河社稷圖面前,四宗與魔修毫無二致。
呂明淨有主角光環,每一次挫折都意味著升階,但封白他以為自己有主角光環嗎?就算他有就算他真的是主角,封紹也不肯拿還沒確定的事情冒險。
不論如何,他就是不肯。那就不肯吧。
所以那個女弟子近前來破解捆仙索時,對方掐訣的手指距離自己不過三尺,封紹目泛精光,速吟煉心咒。鎖鏈一解,他便立時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勾出一道魔炁,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