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坐了一陣,腳底板就長好了。新生的皮肉細嫩而光滑,顏色顯得有些晃眼。溫小天的身上,已經換了一件牛仔褲,一件簡單的半袖衫。而在旱魃的宮殿之中,溫小天多半隻是穿著褲頭的。
那兒的溫度太高,什麼樣的衣服能夠不被燒燬呢?就算是那件褲頭,也都是家裡的媳婦在閨女的配合下,以寒冰為絲線,以劍氣為束縛製作而成的。因為修為的原因,再複雜一些,再大一些,都不能夠持久。
現在終於舒服了恩,就是這天氣太冷,風太大。
撇了撇嘴,一家三口開始尋找人煙。
伯邑考很早的時候就走了,回到了西方,去管教自己的後輩子孫去了。這輩子能夠再回一次中土,哪怕僅僅是踏上了這一片土地不足一天的時間,卻已經足夠了。能夠回來,站在那裡片刻,已經是了了他的平生夙願。
目標:東南方向。
溫小天一家人朝著東南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兒不找邊際的說著一些閒話。夫妻二人說幾句,和雪姬說幾句,無論如何都不會冷落了懷裡可愛的孩子。走了一天,也沒有遇到個人,雪姬顯得有些疲憊了,便在白葉子的懷裡睡著了。
“我揹著吧”
生怕累到了自己的媳婦,溫小天背起了雪姬。一件寬大的羽絨服從水晶吊墜中取出,從背後披上,蓋住了雪姬。
夫妻二人不緊不慢的走著,沒有休息的意思。
走啊走
溫小天的肚子叫了一聲。可惜這裡並沒有什麼吃的東西,他也只能忍著了下一回水晶吊墜裡面一定要準備一些吃食才行,要不然非餓死不可!溫小天心裡頭嘀咕了一句,就和白葉子說,“葉子你說現在明朝是什麼情形?”
“不知道,應該很亂吧?”
白葉子有些不感興趣。
男人和女人,在某些事情的認識上,是很不相同的。男人們一般討厭野豬皮辮子之類的,而女人卻對此津津樂道,白葉子對什麼打仗之類的不在乎,對天下大亂也不在乎,滿清是否入關也不在乎
也就是因為溫小天很在乎這件事,所以白葉子才在乎起來的。到底還是在乎溫小天的本身多一點。
真要說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
好吧,跪舔野豬皮攻打明朝一統天下和阿哥格格之類的談情說愛才是人家的王道。
第三天。
一個簡陋的沙堡出現在了視線中。利用沙土和野草混合在一起建築成的沙堡,和周圍的黃沙是一樣的顏色。沙堡分成了一個院子和幾間房,裡面還有馬匹還有一些,是晾曬出來的衣服。
這裡一定有人。
再走近一些,就發現這裡並不是綠洲,而這個沙堡似乎是沙漠中的一間客棧。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在這裡也甭想找到什麼好的地方了,能夠住人便不錯。二人走了進去,裡面一個滿臉風霜的老女人語速極快的說了一句。
溫小天居然很牛逼的聽懂了。
溫小天同樣的回了一句,讓這裡的主人不敢小看。這是一種西域地區的方言,若非後世的科學考古研究進行了整理恢復,碰巧溫小天也學習了一下,還真的聽不懂人家說什麼。而溫小天比這個主人更牛逼的地方就在於他不僅僅會說,還會寫。
進去之後,要了一些吃的喝的,一家人決定在這裡住一宿。客棧裡沒有人,只有他們一家子算是客人。
一隻烤羊上桌,同時還有一攤子的酒水,再多的這裡也沒有了。一家子吃飽喝足,就去房間裡休息。半夜時分,不出意外的就聽見了掌櫃的、跑堂的和廚子之間的對話“掌櫃的,看那三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兒,男人又是一個豆芽菜,咱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你懂什麼?江湖上最不能惹的就是老人女人孩子和殘廢。而且你看這一家三口,行走沙漠,竟然如此從容,而且你看他們的面板,像是從沙漠裡出來的麼?”
“管他什麼人,一瓶蒙汗藥,全部撂倒!”
“我呸,你個韓大眼懂個屁?”
“都別說了這一家子是瘟神,招子都放亮了。要是他們明天走,最好,早走早安生,要是不走,咱們就好好的伺候著”
隨著這一句話的結束,就再沒有聲音了。
溫小天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分外香甜。
次日。
溫小天一家人繼續上路,下午的時候就到了一個綠洲,按照掌櫃的說法,客棧裡的用度就是從這裡運輸過去的。綠洲裡生活的是尋常的少數民族,溫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