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我自然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巴巴地將文昊望著。
文昊義憤填膺道:“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怎能夠留在府上,自然是,送官!”
俞管家忙拉住他:“不能送官,不能送官,二少爺,你可別衝動,此事關係到夫人的聲譽,絕不能送官哪。”
我認為俞管家說得有些道理,我頂著素錦這個名字與成婚當天便成了寡婦的事蹟活了這麼些年,早已聲名遠播成為亮點,可不想再因遭人入室劫色被推至風口浪尖。
文昊摸了會兒下巴,猛地一拍大腿:“那我們等到天黑將他扔出去,這樣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我朝床上瞄了一眼,果斷拒絕這個提議:“不行不行,你看他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若是撐不到天黑就死了,我們豈不是要被冠上殺人拋屍的罪名?”
文昊認為我說得很有道理。
俞管家在房中踱了兩步:“那要不我先去打聽打聽朝廷最近有沒有欽犯出逃,順便再請個大夫來給他治傷,將他治得要死不死、要活不活之際再仍他出去?”
我和文昊沉思半晌,紛紛點頭贊同這個辦法。
這個決定一拍定案,俞管家二話不說便去將大夫找了來,也表示確未打聽到欽犯出逃的訊息。我懸著的心稍微往下放了一放。
經過一陣包紮診治,大夫表示:“此人原本傷情不重,但因就醫的時間晚了點,導致失血過多險些休克,雖說目前命是保住了,卻需要好生將養著。”
我想這將養不將養都與我沒多大關聯,重要的是能將小命保住讓我們晚上仍他出去就成。
大夫的工作完成之後,俞管家帶他去賬房領錢,房中只剩我跟文昊對著床上的人大眼瞪小眼。
我瞪著瞪著突然想起個事兒,便問文昊:“方才誰放你出來的?”
文昊轉頭將我看著:“沒人放我出來啊。”
我奇道:“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文昊笑了笑:“哦,我自己將門踹爛了出來的。”
我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文昊早年曾拜師習武這事兒我是知道的,卻一直覺得以他的性子頂多是學了個皮毛,對武學方面也頂多是個略懂,沒想到他竟能以那麼短時間將門踹開奔到我跟前來,著實是令人意外。
之所以認為他只是略懂,倒不是因為看不起他,這是個具有實質性依據的結論。
早些年我將將失憶不久,又在短時間內嫁人併成為寡婦,唯一與我相熟的文淵也離開了人世,心理極度恐慌,平日也頗感孤單,便特別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以恢復記憶。而我身上唯一的線索只有這招擒拿手,府上唯一懂武之人也只有文昊,便巴巴地跑去找他,將這招擒拿手示範給他看,問他這個招式是哪門的路數。文昊思忖半天卻愣是沒思忖出個所以然來,逼得我只好胡亂貼告示尋親,懸賞說提供線索者可得五十兩白銀。誰知最後不僅沒得到一條有用的線索不說,還惹了一大票企圖騙財的人上門,導致此事成為我畢生的陰影,也導致文昊這名高手埋沒在我心底。
今日猛然間發現他竟有如此身手,卻著實是個潤人心脾的事,這將意味著文昊會是我未來太平人生的保障。
我悸動了一陣忍不住問他:“以前怎的沒見你這麼厲害?”
文昊低頭嘆了口氣:“錢府一向太平,我根本無處發揮啊。”
我想怎麼會無處發揮呢?我這些年遇到過不太平的事兒也不少,他竟沒一次出手相助,這簡直太令人氣憤了。我想了想說:“那五年前謝太守的兒子謝天成輕薄我時怎的沒見你動手?”
文昊斜了我一眼:“你不是用那招擒拿手將他制住了麼?”
我思索一陣,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又問他:“那三年前青幫幫主長恨哥找我們錢莊收保護費的時候怎的也沒見你出手?”
文昊重重撫額:“我當時不是不在麼!而且你那日不是報官了麼?那長恨哥被判刑遊街的時候我們還去扔了菜葉子的。”
我又仔細回想了一番,好像確實如此。但一想到他這身武藝隱藏了這麼久都沒為我做什麼實質性的貢獻,總覺得心裡不太舒坦,便清了清嗓子道:“那修門的銀子得從你這個月例錢里扣。”
文昊伸出根手指顫抖地指著我:“你,你”
這廂他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那廂原本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突然道:“你們”
我跟文昊皆是一驚,集體回頭將他望著。他施施然爬起來,也一臉驚訝地望著我們。我一面琢磨著他如此驚訝是為那般,一面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