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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回頭朝文昊的院子看了一陣:“沒什麼不妥當的。”

文昊繼續扯著嗓子嚎:“俞管家,快幫我把門開啟,從小你看著我長大的,忍心看我被這個冷血的女人摧殘嗎?俞伯,救命啊”

俞管家低頭撥弄了一陣手指,又不自然抬頭地朝我笑了兩笑,我也朝他笑了兩笑:“告訴錢府上下,誰敢放他出來就扣三個月工錢。”說完抬手搭在眉骨處,望了望這冬日的暖陽,又望了望這一樹樹白梅,感嘆一聲:“今年的梅花開得甚好。”

今日沒了文昊在耳邊絮叨,也沒了當家作主的壓力,生活頓時輕鬆不少,日子也過得逍遙,吃過午飯實在閒的無聊便打算睡個午覺。

我坐到鏡前將頭上的幾支朱釵除了,又踱到屏風後去脫襯了羊皮裡子的外袍,將將把衣裳扯開卻聽見門被推開來。我琢磨著是司琴進來拿什麼物什,以為房裡沒人,便也就沒敲門。但今日我打算睡個午覺,覺得有必要交代一聲,於是一面除下外袍一面朝外面道:“我今日想小憩一陣,你出去的時候將門關好。”

司琴卻半天沒有應聲。

我心中頗有些疑慮,便探頭出去看她。這一看倒吃驚不小,這進門的不僅不是司琴還是個執劍的蒙面人,更驚的是他手中的劍正不偏不倚地架在我脖子上。劍鋒雪亮,觸感冰涼,我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哆嗦,並問了句正常人都會問,而對蒙面人來說卻是問了也白問的話。

我問他:“你是誰?”

我果然是白問了一回,他也果然是沒有回答,只傾身緩緩地朝我靠過來。我愣是嚇得沒敢挪腳,只能如一根木樁子般眼睜睜看著他將頭落在我肩上。一陣青草氣夾雜著血腥味撲鼻而來,我第一反應便是這青草氣是他的,血腥味是我脖子上的。隨著他頭落下的重力影響,我僵了半天的腿終於軟了一軟,正思索著是不是遇上個入室劫色的,他手中的劍卻應聲而落。

我原本是可以站得穩穩當當的,卻被這長劍落地的聲音嚇得不輕,一個沒站穩竟是朝身後的床榻倒了下去,肩上的人自然也與我一同往下倒,反倒像是我主動讓他將我壓在了身下。這個情況真是狗血得令人冒汗。好在我反應迅速,後腦勺將將著床便一把將身上的人推開從床榻上逃了下來,正欲嚎一嗓子引兩個人進來,卻覺得有些不對,那蒙面人不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肩胛骨上還插著支折斷的箭頭,竟是暈過去了。我顫顫巍巍地抹了把脖子,將手攤開來看了看,卻無半點血跡,這才曉得這血腥味與青草氣都是他身上的,因他穿的是一身黑衣,我先前竟是沒看出來。

大約是曉得安全了,我膽子也大了些,疾走幾步上前一把扯開他臉上的面巾,又湊過去細細瞧了一瞧。這一瞧又驚得不小,這這這,這不是昨日在公主廟前非禮我的登徒子麼!

☆、第六章

我一面琢磨著是請個大夫來治傷呢還是送他去見官,一面走到屋外去喊人。

首先趕來的是文昊,他氣喘吁吁地在我身前停住,緊蹙著眉頭晃著我的肩:“怎麼回事?怎麼連衣裳都脫了?”

我無語地望著他腦門上的汗:“沒,沒什麼事,我方才正打算睡個午覺。”

將將說完這句便見著俞管家帶著一眾家丁衝進院子,人手還拿著把極具殺傷力的武器。譬如菜刀、斧頭、擀麵杖、鍋鏟等等。

我抬首望了迴天,琢磨著大約是方才沒把握好音量,令大家對我那聲叫喊產生了歧義,這“來人啊”三個字大聲喊就是遇到了危機,按正常音量來說就只是召喚下人。看大家這陣仗明顯是會錯了意。我抹了把額上的汗,強打起精神來告訴大家說,我方才不過是為府中的安全問題搞了場演習,現在覺得很滿意。又將大家表揚一番,這才將家丁們遣了回去。

俞管家拿著把剪刀踱過來:“夫人不是說以後府上的事都交給二少爺管理麼?怎麼又親自”

沒待他說完,我一把扯住他袖子拖進房裡,指著床上的黑衣人給他看:“是真的有事,你看你看。”

文昊一把拉過我:“這是什麼人?怎麼會在你房裡?可是暈過去了?”

迫於目前形勢,我只得將之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文昊將那人細細看了一看,託著下巴道:“我瞧著這人怎的有些面熟?對,越瞧越面熟。”

我提醒他:“不就是前晚關照我們住店的少主或是掌門麼!”

文昊恍然。

俞管家急道:“那我們該將他怎麼辦?”

我讓他們來本就是想討論該怎麼辦,現在俞管家反倒問我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