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端過茶盞放在跟前,一面飲茶一面冥想。
也不曉得冥想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但據我估計並無多久。之所以如此判斷,只因那茶水潑在身上還十分滾燙。我被這茶水從頭髮尖尖至腳趾尖尖都燙了個精神,當即跳起來大叫一聲。餘音未落,書房的門卻咔嚓一聲裂了,連門帶板一道飛了進來。唔,順道一齊進來的,還有個灰撲撲的影子。
我懵了半晌,還未醒過神來,那影子已奔至我跟前,捉著我肩膀道:“素錦,你沒事吧?”
我定了定神,屏著呼吸將面前的影子辨了一辯,即刻驚恐道:“這不是消失一夜的蘊華君麼?一回來就到錢莊來拆我屋子,你這究竟是唱的哪出啊?”
他沒理我,自顧自地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打量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個人悶悶地直笑,笑一陣又喘兩口粗氣,喘完又笑一陣,自言自語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一頭霧水,瞧著他身上灰塵撲撲的衣裳道:“你昨夜去野地裡滾了一遭麼?怎地弄得這麼狼狽?”
他還沒來得及答話,門口已圍了一群夥計,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