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推辭,只得硬生生地受了。便抬腳走到桌案前,取了墨錠,又往硯臺裡添了勺水,一圈一圈地磨開來。
房中一時靜溢無聲,便顯得這磨墨的聲音格外清晰。我突覺背後如刺針芒,斜眼看了看立在一旁的護衛,他果真眼神怪異地將我望著。蘊華大約是察覺了這個情況,握拳抵在嘴邊咳了一聲,那護衛趕忙低頭去看自己的鞋面,我卻因他這一聲清咳愈發覺著尷尬了些。
窗外涼風嗖嗖,帶進來幾片瑩白的梅花,落在桌案上滾了兩滾。硯臺中墨色漸濃,蘊華抬筆蘸了墨,在一張熟宣上落筆。我不經意地掃了眼,‘按兵不動’四個字倏然成型,真是力透紙背的好筆法啊好筆法!
這一眼還未掃過癮,他已將信件細細疊好交給護衛,沉聲囑咐道:“早去早回。”
那護衛取了信件,恭敬地應了一聲,一閃身便出了門。
我詫異道:“這就好了?”方才聽他喚我磨墨,還以為要寫什麼長篇大論,不想這信件就短短四個字,頓時便覺著我這書童當得十分不值,且伴有被愚弄之感。
他似笑非笑:“若覺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