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模樣受看,寫字的模樣,打架的模樣,呵呵,都受看。”
他嘴角一勾,低頭緩緩靠過來,帶著誘惑的嗓音:“那你喜不喜歡?”
我驚得將頭死命後仰,同他拉開段距離,艱難道:“你、你做什麼?”
他將我箍得緊些,輕笑道:“你說呢?”
我心裡一跳,惴惴道:“大、大庭廣眾之下”
他沒理我:“這裡就我們兩個。”
將將說完,門口蹦了個人進來,瞬時將我們撞開,一人一個趔趄。我鬆了口氣的同時老臉紅了一紅,撐著面前的凳子從地上爬起來。
進來這個人哭喪著臉道:“夫、夫人,對不起,司琴不曉得你們在門口站著。”
蘊華清了清嗓子望著別處。
我低頭去拍身上的灰塵:“什麼事奔得這樣急?”
她喘了會兒氣道:“夫人,我可算找到你了,怎的午膳也不用就走了啊?”
我沒明白過來,今日不是沒有傳膳麼?正欲開口詢問,蘊華趕在我前頭道:“你不是說方才吃過了?”
我噎了一下,不曉得作何解釋,只不動聲色地朝門口挪步。
司琴急道:“哪啊!我方才去廚房替夫人傳膳,等端進房裡的時候人卻不見了,這不是才找著麼!都連著三頓沒吃了,餓壞了可怎麼好!”
她一說完,蘊華立馬以凌厲地眼光朝我殺過來。我腳下一軟,額上瞬時浸出兩滴大汗。他一把將我扶住:“三頓沒吃,還有點撐?”
我呵呵笑了兩聲,默默退後一步。
他繼續朝我逼近:“出來散個步,散到我清雅苑?”
我再笑了兩聲,又退後一步。
他突然面色一轉:“莫不是想我想得吃不下飯罷?”
我身子一抖,已然退至門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拉過司琴撒著腿奔了。
今日近觀蘊華之想象力,本夫人甘拜下風。
作者有話要說:姑娘們久等了
☆、第三十章
經司琴講解方才得知,未在前廳傳膳並非下人們故意苛我飯食,而是因文昊說沒有胃口不想進食,加之蘊華近來都是在房中用膳,今日便只剩下我一人。
往常本夫人一人用膳時,面對滿桌的菜總覺冷清,便皆是端進臥房之中,按照以往的慣例,司琴得知這個狀況自然也不作它想,整理完彩禮便去廚房傳膳。整個行事過程都沒有差錯,唯一出錯的地方就在於,本夫人當時餓極,沒等下人來催請便二話不說去了前廳,卻不知午膳早已端進房中,心下疑惑間也沒跑回來詢問,反懷疑是下人們報復,最後還跑到蘊華房中去受了頓身心煎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對著一桌子冷菜風捲殘雲後又喝了杯冷茶,在撫著肚皮打嗝間,我突然想起個問題。這是個頗奇怪的問題。其奇怪之處就在於,一向胃口良好的文昊今日怎的會沒有胃口。三個飽嗝打完,卻是沒想出來,便問司琴:“文昊沒有胃口是怎麼回事?生病了還是怎的?”
司琴卻默了半天沒回我,那神情,分明是有幾分置氣。
這就更讓人疑惑了。
我在疑惑中回憶了一番早上的情形,省起司琴早上說“吃不下的又不止你一個”,當時我問了另一個是誰,卻沒等到回答便隨俞管家去大門口看媒婆了。現在想想,她所說的‘另一個’多半便是指的文昊了。
我又道:“文昊他早膳跟午膳都沒吃?”
司琴這回總算開了金口:“何止啊!從昨夜起便沒有吃過了,也不曉得身子受不受得住,夫人這些天盡忙著嫁人了,何時關心過他,怕是”她頓了頓,我心裡一咯噔,斜眼間瞧見司琴眼中的水波閃了兩閃,控訴道:“怕是早就將二少爺忘到九霄雲外去了罷!”
我怔了一怔,頭回被自己的丫鬟頂撞,以至於半天都沒緩過神來。等反應過來時,她已抹著眼淚奔出了遠門。
我初初還有幾分火氣,但細細想了一想,覺著她說得也不無道理,這兩日確然是忽略了文昊的感受。文昊之所以如此,極有可能是受到我要嫁人的刺激,否則好好的,怎的突然就不吃飯了呢?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喲!
扼腕嘆了口氣,終是決定前去看看。
幾樹白梅直挺挺地立在院中,和著小風時不時飄下一兩片花瓣,被太陽照得有些刺眼。大白天的,文昊的房門卻是關著的,院中沒有半個人影,顯得有些冷清。
我輕輕叩了叩房門,等了半天,卻沒聽見回應,便又喊了兩聲,門立馬吱呀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