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下劈,卻已晚了,他已將我綁在大腿外側的三稜刺摸走——
“你——”在古代這算非禮了吧!
“青商,剛剛是誰不經我同意便摸走了吟月當削髮刀子用的?”
“那就這一次!聽見沒有——不然,吟月就不還你了!”忍下了破口大罵的衝動,只將吟月寶貝一樣摟在懷裡,嘴角扯住一抹陰笑,當削髮刀子都這麼好用,呵,吟月,看來總有一天,我也要把你給騙到手!
[穿越:第七章 撥開迷霧(6)**奉與種子**]
陰風凜凜,花樹搖搖,天幕即刻便陰雲密佈,而青色的木槿花彷彿都褪下了原本顏色,散出微微的紅色血光。
鬼面修羅雙戟在手,以耳作目,靈動的分辨著一切聲響,突而捕捉到莫任情腳步聲,卻猛地狂笑出聲,道,“那人說的果然不錯,你竟沒有帶著隨身護衛而只帶了一個百無一用的女人哈哈莫任情,既然連老天都助我那你就去死吧!”話沒說完,便鬼魅一般消失的無蹤無影。
一時之間,只聽得四面八方,盡是那鬼面修羅的狂笑聲,真真如同惡鬼出籠,竟讓人覺得暈頭轉向不知身處何處了!
“哼,雕蟲小技”莫任情卻定定的站在原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即而催動內力護體,掌中握緊了三稜刺,身形隨風舞動,水色的衣袖蕩起翻滾如滔滔江水,瘦削的白皙面頰更顯英氣逼人。
劍氣湧動,奔流四方。
我只身立在一顆環腰而抱的花樹之後,靜靜的看著,抬首看天,晦暗隱瞞,卻是風雲變色了,可我心下卻清楚的很,二人實力太過懸殊!
三招,依莫任情的脾氣,最多三招,那鬼面修羅便會斃命,死於我絕世的三稜刺下只是沒想到,第一次喂血的人竟不是我,而三稜刺所飲下血的主人竟是一個半人不鬼的修羅。
呵,莫任情,這又是你為了野心而欠下的血債吧?只可惜,當年斬草不除根,如今便春風吹又生了!你嘴上雖笑他資質愚鈍,可你呢拖著這樣一個破敗的身體又能撐過幾時?心思縝密如你不會沒有料想到這些突發情況,可為什麼卻又執意不帶未泯和律覃同行呢?
不理會不遠處纏鬥的人影,我低頭尋思,卻突覺心下一冷,重被風吹散了的木槿花露出了下面掩藏著的鋒利碎石,有些還帶著半乾了的血紅痕跡,那是——莫任情坐起身時候也極力用長長衣袖遮擋的一片石頭,他果然受了傷麼?
鬼面修羅伸出舌頭舔過嘴角,嘶號道,“血的味道莫任情你的血很誘人!真是迫不及待喝乾你的鮮血!“
“呵也難為你了,能在這木槿林中佈下‘落魄陣法’,只不過,你還是白費心機了”吐出最後一語時,莫任情目光陡然冷峻,手中的三稜刺飛出,逆向而行。
那刺穿胸而過,帶著飛旋的血跡直直插在一顆木槿樹幹之上,鬼面修羅原本隱匿了的身影隨即顯現慢慢倒下,胸口上被穿透了的三角形窟窿噴灑著暗黑色的血,場面頓顯恐怖陰鬱。可天幕卻突然明朗了起來,淡淡的微風吹散了空中的陰雲,那股陰冷詭異的氣氛也慢慢的消散,只剩下一個血紅的身影,直挺挺躺倒在厚厚鋪墊的落花之上,血液汩汩的從他胸口上的窟窿中湧出,殷紅了一片土地。
呵。我卻心下一鬆,遙遙望著水色人影,我還是低估了你沒想到,你只用了一招。
莫任情卻依然面無表情,只是默默的轉過身去,然後從袖口中掏出那條青色的帕子攜在嘴角,掩下了一陣低咳,隨即,他才抬起頭看向我,唇瓣綻出一抹淡笑,口氣平淡的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青商,我們走吧”
我們走吧走去哪裡呢?我突然很想問他,只因今天的他,行事作風與往日大不相同,發生的一切又顯得太不尋常。
可這時,淒厲嘶啞的聲音卻再度響起,那鬼面修羅似是拼盡了全力仰天大笑道,“莫任情你應該聽說過‘奉’吧,傳說只要吃下去便可以十倍百倍提升功力的神藥哈,多麼榮幸啊因為你死後就可以變成‘奉’了十天,不,也許會更長一點,但熬不過一個月,你就會變成一具價值連城的屍體那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從四面八方趕來——爭搶分裂烹食你的屍體!那些人裡會有你的至親、你的朋友、你忠誠不二的屬下說不定還有你的女人哈哈”那鬼面修羅說到這裡卻突而停住了大笑,轉而嗚啞的哭號道,“師傅蘇兒總算給門人報仇了沒有辜負您的囑託”
見此,莫任情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懼色,只是漠然的一笑道,“‘奉’麼呵,原來你不僅犯了闇冥組織的戒規,還偷了地宮裡最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