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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奇妙?”
“這怎麼說呢?女人不像女人,卻又男人不像男人。總之,無法用人類常用的男女關係來形容。”
小羅目瞪口呆。
郭玉書卻嘆口氣道:“那是罪惡的、骯髒的。”
“你是說在山中別墅中,齊天榮曾和玄陰教主童先生在一起?”小羅已知玄陰教主不是童先生。
甚至他已知道他不叫童翎,因為童翎似乎沒有一個兄弟。
“是的,他們的私交似乎不錯。”
“由他們的私交,應該可以猜想齊天榮的身手如何?”
“當然,齊天榮似乎也是身負絕技。”
“星宿海老怪冷通天呢?”
“別提那個老魔,那是個老色鬼,和齊天榮的關係也就可想而知,但總是他為雄,齊天榮為雌。”
“老怪的武功呢?”
“應該和齊天榮差不多。”
“以齊天榮和冷通天來比,孰強孰弱?”
“這就不知道了,他們從未動過手。”
小羅道:“但至少郭大俠應該知道玄陰教教主比他們二人如何?”
郭玉書道:“看他們二人對教主的尊重態度,顯然比他們二人高出多多。我也可以看出玄陰教主和他們偶爾在一起弄女人,不過是籠絡他們,為他所用而已。”
小羅道:“據郭大俠所知”
郭玉書慚然道:“少俠千萬別稱郭某為‘大俠’,這兩個字用在郭某身上,對這‘大俠’二字太不公平了。”
小羅認為,此人前半生固然是一塌糊塗,但尚知今是昨非。一個人只要能自省自反,還是有救的。
小羅道:“郭兄不必自餒,人生在世,誰也不免偶爾走錯路。古人說:事窮勢蹩之人,當原其初心;功成行滿之士,要觀其末路。郭兄大徹大悟,前途大有可為”
哪知,郭玉書忽然左手揪住髮髻,右手持劍一削,長髮已被削了下來,頭上只留了約三四寸長的頭髮。
小羅本想阻止卻已不及,道:“郭兄,你”
郭玉書淚下道:“‘釋氏隨緣,吾儒素位’之句是渡海的浮囊,世路茫茫,一念求全則萬緒紛起,隨遇而安則無人而不得也”
小羅認為此人雖然行為離譜,可是底子卻相當深厚,道:“郭兄今後行止可有打算?”
郭玉書道:“斷此三千煩惱絲,少俠應知郭某的意願了,只求黃卷青燈,了此殘生”
說畢深深一揖,道聲:“珍重!”轉身含淚而去。
小羅認為,此人心地不錯,以他的遭遇來說,到底是天作孽,還是自作孽?其情可憫,其狀堪憐。由此可見,追殺“大喬”和“小喬”的金面人,也可能是齊天榮。
小羅悵惘片刻,想起劉大泰,怕他有失,連連呼叫十餘聲,終於有了回應。不久劉大泰就出現了,道:“讓少俠奔波找尋,真是不該。”
“不,由於我又回到來路,只怕劉兄與老葛找不到,所以不能不四下尋找,老葛已經找到了。”
此刻“葛三刀”在林中練習刀法,累了就躺在地上休息,不知不覺睡著,但被小羅的呼叫聲驚醒。
只是他未聽清是什麼聲音,只感覺呼叫聲內力雄厚而已。
“葛三刀”知道自己的記憶力不怎麼好,怕忘了剛學的那四招刀法,立刻又練了起來。
但是,居然就在小睡片刻之後,四招又忘了一招半。
如今只剩下兩招半了。
“媽媽的!我怎麼這樣差勁?見了小羅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這不是世界上特大號的飯桶?”
左思右想,一邊演練,無論如何是想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四個人出現林中。
居然是受了挫折,狼狽逃走的賈聖仁、柳三絕及左氏兄弟四人。賈、柳二人見只有“葛三刀”一人在此,不由得樂壞了。
賈聖仁的眼珠子又紅了。
他這一輩子也忘不了“葛三刀”那一泡尿。
他不但要宰了“葛三刀”,還要把他摜入尿桶中泡上一百二十天。
他嘶吼著道:“姓葛的,你命該如此!”
“葛三刀”道:“遇上你,真的是命中註定。”
賈聖仁道:“我要把你弄個半死不活,然後再把你栽在糞坑之中,讓你變成肥料。”
“葛三刀”道:“無論如何,你老小子喝過我‘葛三刀’的陳年老酒,不過我還要附帶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