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家賭場又正好是“中原十二賭坊聯盟”之一的興隆賭坊。小羅一坐下,人家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於是找來了一流的老千,四周自然也佈滿了殺手。
所謂殺手,有的是武藝高強,而有的只是一擊成功的狙擊手。
“天門”的老千四十左右,他世故地道:“老弟要賭什麼?多大臺面?先說明也好有個準備,看來都是道上的朋友。”
小羅道:“賭多大都成,那看賭什麼而定。”
老千道:“梭哈如何?”
小羅道:“行!”
老千道:“賭多少檯面你說吧!但希望不少於五千兩。”
小羅道:“那是當然,我賭錢從不雞零狗碎的。”
他說著卻未掏出銀票,目光向四下一梭溜,竟發現潘奇在人群中,立刻向他招招手,道:
“過來!”
潘奇並非怕他,而是怕那披髮人。
他知道,披髮人叫他到處宣傳小羅有“五陰鬼脈”絕症,已治不了一年的動機,不過是要高手不屑動小羅。
披髮人自必是小羅的朋友或親人。
潘奇一生中沒有死心塌地服了一個人,只有披髮人例外。
所以小羅叫他過去,他猶豫了一下,分開人群走到小羅身旁。
小羅道:“把六千兩銀票放在我的檯面上。”
潘奇面色一變,正要拒絕,小羅眼睛一瞪。
這一瞪,潘奇不由一窒,也有點怕他。因為他也不是小羅的敵手。
萬一在這麼多人的場面上翻臉動手吃了虧,可就不是五六千兩銀子可以彌補的損失了,衡量輕重,忍痛掏出一疊銀票。
小羅一把奪過來,道:“全賭了!”
潘奇哭喪著臉,道:“小羅,那是三萬多兩呀!”
小羅道:“三萬兩在你不多,在我不少,試問,一個好好的大活人被你解剖了一次,這能值多少?”
潘奇吶吶而止,的確,小羅對他已經夠客氣了。
賭局開始,由小羅發牌。
本來牌在他的手中,好像每張牌都聽他的指揮,只不過這一次他表演了最拙劣的洗牌技巧。
他故意把牌洗散了,使人覺得他是個大外行。
至少老賭徒在洗牌方面是很在行的。
當小羅讓對方“遷”牌時,“天門”說不必了。
不必“遷牌”有兩種動機,一是信任對方,一是有把握。
所謂有把握就是不怕對方作弊。
小羅當然有數,當他發給他自己的第一張暗牌時,“天門”
閃電般伸手要抓他的左手,但是已稍遲一步。小羅道:“老兄,你幹啥?”
“天門”道:“你弄鬼!”
“別找岔成不成?這麼多的人沒看清,只有你看到了?”
“出門”和“末門”也道:“我們也看到了。”
小羅道:“你們看到了什麼?”
“天門”道:“你這張牌不是從第一張牌上發的,而是第二張下面第三張處發的。動作太快,別人當然未看清。”
小羅攤攤手道:“各位相信嗎?”
四周圍觀的人多為賭客,他們並不知道“中原十二賭坊聯盟”的事,再看看小羅洗牌的拙劣技巧,自然不信。
所以有幾個賭客道:“這位小友不像個老千。”
小羅笑笑道:“公道自在人心。”
他發了第二張明牌。
“出門”是小八,“天門”是小九,“末門”是“十”,只有小羅是一張“J”,四家合起來成了個兩頭順的架勢。
論牌面自是小羅出賭注,他推出了兩千兩,三家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