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指向哪個方向,人們的瞳孔尚未收縮,電虹般的寒芒已掃了過去。
胡徹的布招本來是會產生阻力而吃虧的,但此刻卻未發出“卜卜”聲,如飛虹隱現於森寒劍芒之中,在四十餘招上,胡徹突然疾退一丈之外。
公孫拳的束腰被挑斷,掉落地上。
這當然敗得沒有話說,剛才及時罷手有多好。
現在眾人大致已知道“風、雷、雨”三人到底有多低。
他們也大致知道這胡徹到底有多麼高了。
人們往往在希望別人知道自己有多麼高時,卻讓別人看到了自己有多麼低。
小羅十分欽佩胡徹的絕技。
在場中人,也只有兩人能看出胡徹的高明處,一是小羅,另一個是公孫拳,但因公孫拳在動手,所以並未看清。
公孫拳手中的軟劍在微抖,寒芒閃閃。
胡徹道:“公孫大俠,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放在心上,在下告辭。”抱拳離去,兩小跟著他。
公孫拳怔了一會兒,高畫質風乾笑著道:“公孫大俠,這個胡徹怪里怪氣的,也許會什麼妖術。”
公孫拳長嘆一聲,收起軟劍道:“此人身懷絕技,絕非妖術,而且必是昔年武林名家,只不過是不願被人認出而經過易容而已。”
第 七 章
這是個墓園,佔地並不很大。
松柏卻長得很茂盛,墳上也無野花。
可見其後人常來掃墓拔草。
後人孝與不孝,也許常常拔草就足以證明,有些人卻寧以其他方式表揚自己的孝道。
小羅和“葛三刀”被制住穴道,放在草地上。
小羅自然知道,這就是他那死得不明不白的父母墓地。
他非但每年必來掃墓,常來除草,也常常躺在父母墓邊冥想。
有父母的人如何去體會沒有父母者的思親心情?
“胡徹,你應該是一位武林豪俠,一位隱士。但是,你卻在做一件天人共憤的掘墓勾當。”
胡徹正在一鍬一鍬地挖墓。
他似乎不大愛理小羅。
“葛三刀”道:“他孃的!我看你是說人話不辦人事!小羅的父母與你何仇何恨,你竟會掘人的墓穴?”
胡徹道:“你們兩個何不閉上嘴休息一會兒?”
小羅道:“胡徹,家父母和你有什麼過節?”
胡徹道:“過節可大了!”
“什麼過節?”
“債。”
“葛三刀”道:“多少?五千兩?一萬兩或者五萬兩,十萬兩?
只要你停手不挖,小羅保證能如數償還。”
“不是那個債!”
小羅道:“胡大俠,到底家父母欠你何債?”
“這債很奇特,對你們說了也是對牛彈琴!”
“葛三刀”道:“胡徹,你再不停挖,我可要罵了。”
“你儘管罵,我很喜歡被人罵,只不過最好有新的罵詞,不要用別人用過的陳腔濫調,那就很無聊。”
兩小為之氣結,小羅切齒道:“家父母死得不明不白,已是天大的不平,你居然還掘他們的墓,你的良心八成給狗吃了!
如我有三寸氣在,不殺你誓不為人!”
“很有志氣!你如果能殺死我,那就證明你有出息了!”
“葛三刀”厲聲道:“胡老賊,我要罵哩!”
“我在洗耳恭聽。”
“你爹八成是偷墳劫墓的賊!”
“噫!你怎麼知道?”
“看你挖墓之內行,一定家學淵源。”“葛三刀”道:“你娘一定是開勾欄作皮肉生意的。”
“小子,你的訊息可真靈通!”
“你妹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