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是不是?這點你放心,他一定會跟我走,小羅,我們走。”
小羅已經站起,正在拍著衣上的灰塵。
此刻他手心的紅圈消盡,走當然對他有利,只不過他對這個卜者也莫測高深。
怪和尚說小羅是他的乾兒子,卜者又說他是他的表孫子。
小羅隱隱覺得和尚和這個胡徹可能是一個人。
經過易容之後,這是十分可能的事。
小羅和“葛三刀”二人作勢要走人,公孫拳道:“胡先生,不經過在下這關,你以為走得了嗎?”
“走不了?”
公孫拳大笑一陣,道:“那麼你為何要帶他走?”
胡徹道:“因為我的目的就是要帶他走。”
“既然你承認過不了我這關,為何還要帶他走?”
“世上有很多的事我們並不能確知,只是想試試看而已。”
“我不懂你的意思。”
“在下要帶小羅走,你一定會攔阻對不?”
“廢話!”
“那麼你敢確定就十成十能留下我們嗎?”
話說得軟塌塌的,但味道卻有很多的刺兒。
了因等人也聽出來者不善。
本來如此,此人沒有兩下子敢架公孫拳的樑子?
公孫拳皺皺眉頭,他相信這人不簡單。
這麼多的人在場,可栽不得跟頭,道:“聽尊駕的口氣,似乎只要你想帶走,沒有帶不走的理由?”
卜者笑笑道:“這話是不是有點矛盾?設若在下明知帶不走,卻又要帶走,豈不是找自己的麻煩?”
公孫拳嘿嘿笑道:“那就動手吧!”
“慢著!”卜者道:“你我素無過節,如果拼得你死我活,實在不值得。我有個辦法,可以作個印證,如果承讓,我就把人帶走,如果我輸了,就把人留給你。”
公孫拳冷冷地道:“光是不帶走人就成了?”
“你要怎麼樣?”
公孫拳道:“如果你輸了,自摑三個耳光。”
“成,成!”胡徹道:“如果我輸了,就摑一個耳光,再摑一下屁股,摑三下耳光,摑三下屁股,那表示在下的臉皮和屁股一樣的厚。”
高畫質風在“天機子”耳邊道:“牛鼻子,看吧!這個姓胡的不太單純。”
“天機子”道:“單不單純一會兒就知道了。”
公孫拳道:“就這麼辦!”
胡徹把布招往地上輕輕一插,五尺長的竹竿竟入土三尺多深。
這一手,無不令在場之人暗暗吃驚。
公孫拳嘿嘿冷笑,似在譏他賣弄。
胡徹道:“咱們二人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各距布招約十步,由別人喊出一、二、三,我們各以最快速度撥下布招,先者為勝。”
這當然是比輕功身法。
在身法與輕功方面,沒有把握的人,自然不敢出這難題。
公孫拳不能反對,因為那就代表示弱。
為了公平起見,就用高畫質風的竹杖量好兩人的距離,絕對不使任何一方面吃虧,二人站好位置。
兩個人要背對著布招,也就是布招插在他們二人背後約十步的土中。
喊“一、二、三”的是江濤,“三”字甫落,二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行動,公孫拳身子倒射,在空中劃一弧線,快如石火。
胡徹並不向上射,再劃半孤,而是身子疾速後仰,快接近地面時,打住射出,也就是半射。
兩點之間的捷徑是直線,誰都知道,但有人卻不去體會它,以二人的速度來說,應該是差不多的,但一個呈弧線,一個是直線,就有了差距。
公孫拳射到時,胡徹已拿著布招站在三步外。
雖然無人鼓掌叫好,卻能看出大多數人佩服胡徹聰明。
會武之人如果不聰明,他的武術就會遜色。
胡徹對小羅道:“小羅,走吧!”
如果公孫拳讓胡徹走了,他就太丟人。
因為他輸在技巧上,如他也似直線射掠,誰贏誰輸還很難說。
“慢走!”公孫拳道:“這是取巧,在下希望在拳掌上印證一下,勝負應能分明。”
胡徹道:“在下並沒有讓你打個耳光,再拍一下屁股。”
“少逞口舌之利!接招!”竟自腰上抽出軟劍揮動著,像條銀蛇攻上,胡徹以布招接招。
軟劍像一條電蛇,沒有人知道它蜿蜒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