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氣來看,它生前必定不凡,只可惜不知什麼原因死在了此處。
但是讓陳鶴最為不安的是,當他第一眼看到紅袍男子時那種怪異感又出現了,那感覺就像是遊移在忘記裡的一絲光線,感覺得到它的存在,卻又無法準確的抓住它,讓他處在不安的心慌之中。
他不由的將事情前後想了一遍,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覺得處處怪誕,哪裡都不對,為什麼他會對那一人一豹有那種即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而小豹子又和他們有什麼關聯,將他引至此地,再跑到一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妖獸身上,同它親近。
就在陳鶴腦中極亂時,那紅袍男突然睜開眼,陳鶴頓時背後一涼,左腿忍不住退後了一步,手摸靈劍目光緊盯著那人。
就在他以為紅袍男發現了他的存在,握緊了手裡的劍隨時準備逃走時,那俊秀男子卻是目光渙散,然後全身開始劇烈抖動,那樣子就如同凡人裡的武者走火入魔一般。
陳鶴微緊了緊手裡的劍柄,只覺得手心不知何裡沾滿了汗,他看著那紅袍男抖動一會兒,再停下,然後再抖動數次,在他緊了又緊手中的靈劍後,心中突然間冒出了一個想法。
煉氣期要殺一個築基期修士,簡直是天方夜潭,但是若這個築基期修士修煉入了魔,就另當別論了,陳鶴不由想到了讓他意外得到芥子空間的那對男女,那男子不就是從一位金丹老祖手中搶到了儲物袋嗎?
與那個難度相比,他偷襲一位築基修士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況且就算重創不了這紅袍男,也可以逃走,大不了再追上一天一夜,到了谷口遇到五大派的人,也就不必懼怕他了。
想到此,陳鶴倒是微微吐了口氣,然後將空間唯一的一件上品靈器拿了出來,那是一根指長的金針,恰好正可以用作此時偷襲之用,金針曾三稜形,十分的尖銳,陳鶴也只敢用兩指挾住一邊。
直到那紅袍男子再度全身痙攣時,他心一橫,頓時將手中的金針用力彈向那個紅袍男子的眉尖處,那裡乃是修仙者的神識之地,傷了此處,即使是築基修士也會當場魂飛魄散。
陳鶴的手法還是極為精準的,那金針不偏不依正中眉尖,他頓時微露出了喜色,本以為這一次絕對十拿九穩,但是卻沒想到,那金針一碰到那紅袍男子的眉間面板,便聽到一聲“叮”金針被彈了出去,插入到了洞頂的石壁上,連根沒入其中。
顯然這一擊,使得那金袍男神識恢復了過來,見到了陳鶴臉上頓時兇相畢露,那個追了一天一夜讓他窩了一肚子火的人居然再次送上門來,當真是應了那句,地獄無門闖進來。
頓時身影從原地一閃,手指張成爪形向石壁後的陳鶴抓去,陳鶴在見到金針彈開時就眼皮直跳,心知要糟,但那紅袍男子動作太快,眼前便撲了過來,陳鶴震驚之下,來不及後退,只好用手中的靈劍先擋下一二。
豈知那紅袍男竟是不躲不避,硬接一劍,手指卻是極惡毒的抓向陳鶴的頭顱,想要將其捏爆,陳鶴只覺得近看到那張臉,眼睛一刺,見他手指幾乎要插入他頭骨之中,下意識的用手臂。
卻是突然聽到那紅袍男一聲驚慌的尖叫,便見他整個人跌落在地,手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而陳鶴卻是連退了十數步,只覺得臉上似有汗意,涼嗖嗖的,他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臂,在剛才碰觸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胸口似乎有什麼在翻騰,但是現在卻是沒有了。
幾個呼吸間,那紅袍男便停止了掙扎,只見頭頂突然出現了一個綠色光團,陳鶴是知道的,這光團應該就是修仙者的元神,但是這個築基期修士的元神怎麼會突然冒了出來,要知道元嬰以下的修士元神不能離體,一旦離體,肉體就會死亡。
不過沒有容陳鶴多想,那團綠光竟是快速向他飛來,奪舍?陳鶴頓時大驚失色,再顧不上其它,調頭便要逃走,築基期修士的元神可不是他一個煉氣期的修士可比,奪舍的機率高達三分之二,不逃的才是傻子。
陳鶴逃得快,卻怎奈那元神閃得也快,剛竄出洞口,元神便朝他明堂轟去,陳鶴只覺得的眉間一涼,神識一恍忽,頓時又清醒過來,只見那綠光一碰到他面板,便散成了點點光芒,散失在了天地之間。
這代表著這個紅袍男的元神徹底死亡,陳鶴不敢置信的摸了摸額頭,又抹了把後頸,感覺到那綠色光團碰到他時,後頸的汗毛都是立的,站在洞口站了半響,這才反應過來,那築基期的修士為什麼會突然莫名的消亡,他想不明白,但是洞內那兩具一人一豹的屍體卻是強烈的吸引著他,那股怪異的感覺,在築基期的修士元神消亡後,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