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就覺得我會為了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覺得走兩個小時的路就為了打個電/話,這樣的事情還不夠愚蠢,還要再來一招苦肉計,是不是?”
景孟弦字字珠璣的質問著向南,譏誚的哂笑一聲,“你尹向南在我心裡還沒這個分量!!”
他的話,像一根細針,深深的紮在向南的心口上,讓她呼吸一窒。
但,這樣的話,卻也讓她愧疚的心,登時好受了些。
分量不重,才好!
她心裡的自責,就可以稍微少一些。
“那你的傷”
向南咬唇,問他。
“我是醫生,我身體是個什麼情況,我比誰都清楚,不需要你來多管閒事!”
景孟弦的語氣,沒有半分起伏。
他又恢復成了那個清冷,不帶任何情感的景孟弦,為自己的心房再次築起了護欄。
說完,他“砰——”的一聲,毫不留情的把電/話給掛了。
掐斷可視電/話的所有線路,連帶著門鈴電池都給拆卸了下來。
他徹底把自己關在了這封閉的世界裡,不許任何人來叨擾,尤其是她,尹向南!!
聽他在電/話裡的聲音,中氣很足的樣子,向南適才放了心下來。
長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口卻彷彿被什麼徹底掏空了一般
空蕩蕩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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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日之後,兩個人好幾天再也沒有遇見過。
而向南的手機也早已報廢,兩個人算是徹底失了聯絡。
這日,輔仁醫院——
景孟弦雙手兜在白大褂口袋裡,正往急診室走去,倏爾,就見尹向南一臉急色的朝他跑了過來。
“景醫生,景醫生!!”
景孟弦淡漠的掃了一眼向南,腳下的步子卻分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我很忙,有什麼事,等我下了急診再說。”
“不行”
等他下了急診再說就真的晚了!
向南伸手拉住他,面露急色,眼眶通紅,“景醫生,我求你,救救我媽,好不好?”
景孟弦一聽這話,驀地頓下了腳步,折身看向南向南,劍眉深蹙,“出什麼事了?”
向南一見他終於願意聽她說話了,鬆了口氣,這才匆忙道,“是這樣子的,前些日子我媽總感覺頭暈眼花,前天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就到就近的醫院去檢查了一下,結果一檢查就發現我媽腦子裡長了個惡性腫瘤,醫生說那瘤形狀怪異,位置也太偏,他們拒絕給我媽動手術,只說讓我來輔仁找腦外科的景醫生,他們說在整個a市只有你能救我媽,可是,我已經排了兩天號了,怎麼都掛不上你的號,找那些黃牛買,又實在太貴,你的號都已經要價到兩千一張了,我這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所以迫不得以的才來找你的,景孟弦,你救救我媽,好不好?”
向南的情緒有些激動,拉著景孟弦的袖口,不停地央求著她。
“你先冷靜。”
較於向南的激動,景孟弦就顯得沉靜多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本記事本,飛快的在上面寫了個編號,撕下來,遞給向南。
“你把這個號交給急診廳的護士臺,跟她們說是我給你加的號,等中午休息的時候,你帶你媽過來就診。”
景孟弦一言一行都沉穩有序。
“另外”
他抬了抬眼看一臉憂色的向南,頓了頓,才繼續說,“既然都有醫生說了我能救你媽,那你就別擺出這副苦瓜臉了,再說,行醫這麼多年,還沒見幾個瘤子是我拿不下手的!”
“謝謝”
向南知道,他在安撫自己,雖然他的態度不明顯。
握著他給自己的編號,向南心下一片感動,“謝謝你,景醫生。”
景孟弦只淡淡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多說,轉身預備離開,然,手臂卻還是被一隻小手試探性的扣住了。
好看的劍眉,微微一籠,餘光瞄了一眼側後身的向南,卻始終沒回頭,也沒開口說話。
“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
向南到底沒能忍住,問他。
景孟弦涼淡從向南手裡掙脫出來,“尹小姐,我的傷好與壞,都與你無關!你做好你自己本分之內的工作就好!”
他說完,徑自邁開步伐,往急診部走了去。
景孟弦邊走,邊撥通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