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了一會兒她就該醒了,不過如果需要錄口供什麼的,最好還是等到明天再說。”
李洋好心的叮囑著景孟弦。
“好的。”
景孟弦沉吟一聲,心頭重重的鬆了口氣,回頭看一眼床上臉色蒼白的向南,充滿戾氣的雙眸忍不住放柔些分,“我先去替她辦住院手續。”
他說完,便出了急救室去。
前腳才一踏出去,倏爾床上就傳來了一道微弱的喚聲,“醫生,醫生”
是向南,她醒了。
李洋疾步朝病床上的向南迎了過去,“尹小姐,感覺怎麼樣?”
“醫生,我的肚子肚子”
向南含淚,捂住自己的腹部,“我是不是懷/孕了?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醫生,我的孩子”
☆、嘴對嘴的給她喂藥
向南含淚,捂住自己的腹部,“我是不是懷/孕了?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醫生,我的孩子”
向南語無倫次的問著,到最後聲音嘶啞到泣不成聲,只剩下眼淚一顆顆滾落。
“懷孕?”
醫生愕然,搖搖頭,“剛剛我們在檢查中並沒有發現任何懷孕的跡象。”
向南一怔,“沒沒有嗎?榛”
“是。”
李洋點點頭,“確實沒有。”
向南捂著自己疼得幾近痙/攣的腹部,長鬆了口氣,虛驚一場肄。
向南的眼淚一滴滴掉落出來。
還好,還好肚子裡沒有小寶寶,不然可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可是,沒有寶寶的話,她的陽陽又該怎麼辦呢?
向南躺在病床上,失魂落魄的望著搶救室裡蒼白的天花板,渙散的眼球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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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孟弦走進病房的時候,就見兩名身穿藍色制服的警官正在給臥床休息的向南錄口供。
他站定在兩名警察對面,雙手兜在白色大褂裡,神情有些淡漠,“抱歉,我的病人現在急需要休息,有什麼事,你們明天具體再談。”
“可是”
警察同志顯得有些為難。
“請離開。”
景孟弦不容置喙的語氣,顯然沒有分毫商量的餘地。
兩名警察也沒其他辦法,只好悻悻然的收了筆錄,退出病房,等明天再來了。
“你為什麼要趕他們走呢?說不定就因為我這會的耽誤,導致那兩名匪徒從此就逍遙法外了。”
向南有些鬱悶。
景孟弦拿了個碗,從保溫瓶裡盛了一碗熱粥出來,擱在向南的床頭上,又轉而拾了把椅子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這才淡淡的掀了掀唇,抬起眼簾看她一眼,“如果就因為你這點時間的耽誤,讓匪徒逍遙法外了,那他們這碗警察的飯也不用吃了!”
他的聲音,冷幽幽的,沒有半分溫度。
探手,從床頭上端起那碗熱粥,用勺子舀了舀,又低頭細緻的吹了幾口,這才舀了一勺遞到向南嘴邊,“喝下去。”
這句話,絕對是一種霸道的命令口吻。
向南看他一眼,又低頭看一眼嘴邊的勺子,心頭微微一暖,眼眶不自覺又溼潤了些分,忙張嘴就乖乖把那一勺粥給吞了。
“味道很好”
她忍不住誇讚,“不太像是在外面買的那種。”
“阿純煮的。”景孟弦告訴她。
末了,又抬起眼皮,有意無意的看一眼怔忡中的向南。
向南有一秒的怔愣,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原來她廚藝也這麼好,她人呢?”
“回去了。”
“有機會替我謝謝她。”
“嗯。”
兩個人的對白,始終平平淡淡。
但,簡單的話語裡,向南卻得到了一個資訊
他景孟弦和呂純的關係,真的非同一般。
向南心頭微澀,卻始終沒讓自己表現出來。
“景醫生,我受傷的事情,我不希望被我媽知道,她後天就要進手術室了”
“我知道。”
景孟弦點點頭,“我也不希望到現在還有事情來影響我病人的情緒。”
“謝謝你。”
向南道謝。
景孟弦什麼都不再多說,又舀了一勺粥送到向南嘴邊來。
暖暖的粥,從她的唇邊滲入她的嘴裡,進入食道,彷彿暖了她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