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福貴又壽延。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原來這般順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哎,只落得兩淚漣漣。
第八章:治病 第一節
到了一個荒僻的鄉鎮,他倆下車了,雪蓮的哥哥江濤就在那個地方上班,他知道那個老中醫的住處。
江濤在單位門口辦公室裡,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他今年二十二歲,中等身材,非常胖,臉圓兜兜的,沒有男性的稜角美。他打著赤膊,穿一條灰色的西裝短褲,腿上的汗毛像頭髮一樣地捲曲,他赤腳趿著一雙夾板鞋,一條腿弓在沙發上,另一條腿在地上閃著,微微張著嘴,臉上總是笑呵呵的,一副很隨意的神態。
看見他們來,就起身關了電視,到自己單人房間裡去換衣服。
夏天把他曬黑了,雖然打著赤膊,身上還留著背心的印痕,像穿了一件白背心一樣。他胸肌發達,有的嫂子們還跟他開過玩笑,問要不要借他一個奶罩給兜著。
江濤出來時,上身穿一件天藍色的短袖制服,下身穿一條黑色的長褲,夾板鞋他不想換,他說穿皮鞋燒腳又臭腳。
雪蓮穿著亮白的燕尾長衫,下穿一條紫色的緊身長褲,腳蹬一雙黑色的高跟皮鞋。江濤關心地問雪蓮:“這麼大熱的天,你穿這麼多不熱麼?”胖人的夏天總是去的比較晚。
他的一些同事圍了過來,熱情地和他父親握手打招呼,有的還笑問江濤:“這是你的親妹妹麼?”問得江濤有些不好意思。
胖人常顯矮,他比雪蓮要高一點,但是別人總說雪蓮比他要高一些。別人看他倆怎麼也不像是一對兄妹,一個像舉重級似的人物,一個像蘆柴棒級似的人物。雪蓮總笑她哥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鄉鎮的街道兩旁多是舊式老房子,街道短,行人少,一切都顯得冷冷清清的。順著街道走,再穿過一條巷子,一拐彎,就到了。只見兩間兩層的樓房,黑瓦,牆壁是粗糙的白,沒有裝修。
樓前是個大院子,剛進大鐵門,一隻大黑狗竄過來,它被一根繩索系在院中的一棵樟樹上,過不來,抬起前腿,朝他們一陣狂吠。屋內探出一顆頭,接著一個黑瘦的老頭迎了出來,他七十來歲,頭髮還有幾根黑。他在客廳裡招呼他們坐下,倒茶,禮貌性地客套了幾句。
檢查雪蓮病情的時候,他們走進了診療室。屋裡的擺設都像農村人的傢俱,簡單,樸素。老中醫關上門,叫雪蓮脫掉上衣。江濤不好意思,出去了,把門鎖上,像個戰士一樣守在門外,不準外人入侵。
雪蓮坐在一把椅子上,尷尬地脫掉上衣,羞澀而又難過的把頭扭到一邊。坐在對面的老中醫,伸出青筋暴突的瘦手,在她的一對乳房上抓捏了幾下。他向雪蓮的父親說:“這不打緊,只要用了我的藥,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說著,就站起來在桌上拿來一個藥碗,揭開蓋子,藥呈黃褐色,一股刺鼻的氣味襲了過來。
老中醫介紹說:“這是蛇藥,以毒攻毒,獨家秘方,我兒子姑娘都是武漢大醫院裡的醫生,兼幹這個行當,有時生意忙得做不過來哩。”
雪蓮心情平復過來,掉過頭來,急切地向老中醫詢問:“如果用了你的藥,我的病有百分之幾的希望?”
老中醫回答道:“有百分之七十的希望吧。”
雪蓮聞言,心裡一陣竊喜,眼睛亮晶晶的,哪怕有一半的希望也是令人高興的啊!
第八章:治病 第二節
談妥後,雪蓮父親當場付了八百元錢,老中醫要求病人一次性付清藥費。接下來就是治療了。
老中醫到水池邊接來一盆冷水,坐下來,手中拿了個薄木片,在水中蘸了幾下,他叫雪蓮抬起一隻膀子來,他一手抓著,一手拿著薄木片在雪蓮胸脯上劃過,雪蓮疼的叫起來,嗦著氣弓著背說:“怎麼感覺像在刮筋啊?”
老中醫說:“正是在刮筋呢,把一部分病毒刮到膀子上去。”雪蓮有了心理準備,挺直身子,咬緊嘴唇,再也沒有動一下,哼一聲,木片像刀子一樣在她胸脯上一道道划過去。劃過之後,老中醫放下木片,舉起手來在雪蓮大膀內側用力地拍打,一陣響聲過後,他叫雪蓮自己看結果。只見肌肉上凸出來一大片烏雲,肉會變烏,真是奇妙!
老中醫說,根據病情的輕重,顏色有深有淺。
接著又去刮另一側的乳房,雪蓮皺著眉頭不解的問:“我這邊好好的,為什麼還要刮呀?”
老中醫解釋說:“兩個乳房是相通的,病毒並不都在這個胞裡,血液裡也有,如果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