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讓他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牽的是什麼紅線,也該打自己耳光了吧。
第十二章:筆友之戀1
初冬的一個下午,雪蓮呆在家裡無聊,來到她母親的門店裡坐坐。她母親遞給她一個郵單,是朋友寄來了一個禮物。
雪蓮臉上樂開了花,迫不及待地從郵局裡把郵包取回家中,開啟紙箱一看,只見一個活潑可愛的米老鼠布娃娃躺在裡面,很大,有二歲小孩那麼大。米老鼠咧著嘴,在衝她笑。她把面上一層透明薄膜撕開,抱起來,臉挨著臉,就像抱著贈送禮品的主人一樣。這是雪蓮的筆友寄來的。
雪蓮心裡一直有一個秘密戀人,那就是她在高二時結識的這個筆友。
開始的時候,兩人都很矜持,獨孤雁是一個優秀的學生班幹部,還入了黨,他總是寫一些班裡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一些學習心得。雪蓮覺得慚愧,她是一名差等生,與學習沾不上邊,只好寫點生活感悟。很有規律的半月一封信。
交往久了,一種甜蜜的感覺爬上心頭,一種溫柔的旋律在心中盪漾。甜蜜地寫信,又甜蜜地等待來信,生命變得很充實,世界變得豐富又多彩。是戀愛了麼?明明又不是,他們一直沒有超越友誼的界線。畢業時,他們交換了照片,他真名叫柯宇森,高高的個頭,國字臉,濃眉大眼,戴了一副金邊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宇森大一元旦時,給雪蓮寄來一張賀卡,上面寫著一首詞:。。。。。。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稱呼也起了變化,叫雪蓮為蓮兒。一切不言而喻。雪蓮眉眼舒展開來,樂得呵呵笑起來。心情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在藍天白雲中自由飛翔!空氣變得芬芳,讓人陶醉其中,不願醒來。戀愛的感覺真好,好像花兒正開,月兒正圓,只要兩人相親又相愛,一切問題都可以拋開。
他們在空中搭起了一座精神的伊甸園,各自插上白鴿的翅膀,在那裡相會。精神戀愛就像空氣,看似虛無,卻又無處不在。
宇森用獎學金給雪蓮買了一對瓷器娃娃寄來,是一對老夫老妻的半身像。兩人頭髮銀白,都戴著眼鏡,老頭兒有些禿頂了,他們的眼睛和嘴巴都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底座是用彈簧支撐的,用手指一撥弄,他們的頭就輕輕地撞來撞去,叮噹作響,像細碎的笑聲。雪蓮也跟著笑起來,她真想和宇森一起白頭偕老!
第十二章:筆友之戀2
宇森想過來見雪蓮。宇森的家住在偏遠的大山村裡,就這一條,她母親永遠也不會接納他的,雪蓮知道她母親是個嫌貧愛富的人。如果母親冷著一張臉,不讓宇森進門,那該多尷尬啊。她母親什麼面子都拿得下來。她怎能讓母親去傷害宇森呢?宇森只知道雪蓮的父親是個公務員,她母親是個做生意的,想想條件也應該不錯,但是好多事情他並不瞭解,雪蓮也不好說。
雪蓮怨自己窮啊,窮的好像只剩下青春了,家庭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囚籠,一個空殼。貧窮的愛情讓人見個面都覺得好難。沒有物質基礎的愛情,就像人在寒冷的冬天裡,沒有暖和的棉衣穿。人,幸福著,同時也痛苦著。
宇森只好用準備好的路費錢,給雪蓮買了這個米老鼠布娃娃寄了來。
傍晚,她母親收攤回來,問郵的是什麼?她母親一邊說著一邊好奇地走進雪蓮的房間裡。眼睛一搜尋,一下子看見了床上的布娃娃,向雪蓮白了一眼道:“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玩意兒!”停頓了一下又說,“其實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總是在跟這個男人寫信,我想你一個人在家裡太寂寞了一點,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你不能做的太過分了,男人的東西怎能輕易要得?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軟,到時候怎麼說話?”
遂向雪蓮問了一些關於柯宇森的一些家庭狀況。她母親聽後,當時就氣壞了,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外省?還農村?想都不要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養了這麼大的姑娘,嫁到外省去,我老了,有個三病兩痛的,指望誰來看望我啊?”
雪蓮說:“他讀書很聰明的,學的又是金融專業,以後會有前途的。現在交通這麼發達,只要有了錢,隨時隨地都可以來看你的。”
她母親教訓道:“你沒看見報紙上說?拿手術刀的不如拿屠刀的,教書的不如拿剃頭刀的!還有一家餐館門前貼了一幅對聯,說是已有博士洗碗,還差教授跑堂!書讀的再多,不會掙錢又有什麼用?古時候,人們稱教書的人為臭老九,讀書的人叫窮秀才。人不是靠知識吃飯的,而是靠錢吃飯的!”
雪蓮解釋道:“讀書時,老師一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