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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誰寫的?”

“景雲。”江載初勉強道,“是密奏。”

“他應該很討厭我吧?”韓維桑笑道,“怎的還要立我為後?”

“討厭你和立後這兩件事上,我想他還是會選擇後一件。”

韓維桑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挑眉望向皇帝:“你要怎麼答他?”

“不立。”江載初嘆口氣,伸手將她攬在膝上,鼻尖輕嗅到她沐浴後帶著的淡香,“我何時勉強過你?”

“可是你若是一直沒有皇后,好像也不大對勁。”韓維桑低頭,忽然覺得,他對自己,實在是好得不像話了。多年之後,史書上該如何記載這位後宮凋敝的君王?又該如何描述生母不明、極為突兀地就被立為儲君的阿恆呢?

“我不要皇后,也不要後宮,你想想,光脂粉錢,一年到頭就能幫國庫省多少錢?”江載初一本正經道,“再者,一群女人鉤心鬥角,再弄出些外戚奪權的事來,以後阿恆的江山也坐不穩當。”

他雖是這樣說,韓維桑心中卻還是覺得有些傷感。

她這一生,對誰都好,只有對他,始終是太過任性了。

多少人要爭那個位置而不得,她一句“我不願”,他便再沒有逼過她。

須知立她為後不過是一道詔書,一場盛大禮儀可是將她藏在身後,要付出的心力,要堵住的閒話,要頂住的壓力,他只一句雲淡風輕的“不立”就過去了。

“我想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很多的善事。”良久,她回過身,雙手攏在他的頸上,對她嫣然一笑,“不然怎麼會遇到你呢?”

江載初深深凝視她,也只輕輕嘆口氣,帶著促狹的笑意道:“那麼我大概是做了許多許多惡事吧。”

江載初最近有些心煩,倒不是哪裡起了戰事,或者鬧了饑荒,只是阿恆和阿莊的師父們紛紛回報說,這段時間儲君同洮侯的學業進度,不約而同地慢了下來。

他當即檢視了兩個孩子的功課,果然,文章寫得亂七八糟不說,以往一套劍法韓東瀾四五日就能學會,如今也要花上兩倍不止的時間。至於儲君,更是在兵部尚書連秀大人親授的兵法課上睡著了。這是他以往最愛的科目,這下極大地打擊了連大人的積極性,更是覺得有負聖恩,連連在皇帝面前請罪。

皇帝心中焦慮,想要找兩個孩子談談,卻又擔心拔苗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