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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可那,究竟是什麼?

18—2

激情退去,兩人都安靜不動了。

我的手被溫玉握著,微微發著汗,他翻著身子背對著我,似乎是累到了。

外頭依稀傳來巡邏士兵們來來回回走動的腳步聲,

房裡沒燃香,卻有著一股好聞的味道,男性麝香味中夾雜著獨特的淡淡清香瀰漫在周圍久久不散。

窗戶是緊閉著的,可案上的那幅丹青卻被吹得嘩嘩作響,紙張的聲音脆極了,也讓我感到裸在外的身子有些冷,坐起身,撈起袍子胡亂的披在身上,想抽手繫好衣帶,卻被他握得緊緊的不鬆開。

這傢伙手勁兒好大

看著他背對著我,倔強的躺著,閉著眼,長長的睫毛輕顫著,我不覺有些失笑,溫玉不是想賴在這兒睡上一覺再走吧,他的身子什麼時候這麼弱了。

雖說是南納人,平日裡以這事兒修行,可是他似乎對床上之事不大性起,在仙鳴谷的那會兒,他與世魅兩人貌似纏纏綿綿感情極好,可是卻不留宿,總是一人回了殿裡睡,也不招別人伺候。

後來

在竹林裡,過得恩恩愛愛,也只是兩三天一次,次數不多卻很久,每次都把人折騰得下不來床,自己卻神采奕奕像沒事人兒似的。

可這次

我湊過頭去,輕聲問著,“是不是覺得有些冷?”

他閉著眼,搖了搖頭。

“我有些冷,你先放手,我把袍子穿上。”

他依言做了,還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被褥往我這邊挪了挪,自己往角落裡移去,我按住他的身子,

他一愣怔,

我衣帶也來不及系,手便伸進了褥子裡探上了他的光滑的背,汗涔涔的,一手的汗。

“我沒事,睡一睡調息一下便好了。”他翻過身子望著我,黑暗裡那雙眸子清清亮亮的,動作些不太自然地將我的手從他身上挪開。

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滾著被褥做著那事兒,劇烈運動了這麼久,他身子不僅發著虛汗,還這麼冰涼。

我忙燃了一盞燈,湊近去看

他的臉色蒼白中泛著點紅潤,這是情形就像是,身子虛且神力不濟,又透過男女交合,吸取強勁精元的在自我調息。

我雖然對南納人的體質還不太熟悉,不過從乾國的那本古書與後翎的口述,還有自己的親身體驗,也瞭解那麼一點,他剛剛在利用我的身子,試著與我雙修,恢復元氣。

難怪,

會這般主動,那麼迫不及待上了我。

心裡翻江倒海的,有些酸澀,且還有別的一點什麼,也好,這樣也好。起碼在他最需要人的時候,想的是我。

這就夠了,不是麼卿湮,你難道還不知足麼。

我一動容,話也就出了口,“你的神力弱了,還要我幫你渡一些麼?你”

剩下的話也自動吞進了喉裡,垂下頭不語了。

只是很感傷。

雖然說過不貪求,但還是有些不甘心。

我想問他,究竟是因為關心我的病,而專程來看望我,

還是,因為身子不濟,神力消減兒找我來做這事兒,好陰陽互調。

想知道卻又害怕,心裡糾結煩悶極了。

他的手搭上我的,輕輕說了一句,“你不要多想。”

好,不多想。

我抬起頭望著他,眼裡隱隱有水光,他已經起身垂著頭在繫腰側的衣衫,動作溫柔嫻熟,就像他脫去我衣袍的那陣子手指靈巧。

我真賤

被人利用著上了,卻還想著被他再上一次。

“我要走了。”他望了我一眼,突然來了興趣,挑眉,“你在瞎想些什麼?”

我恍惚的對上他的眼,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笑了,下了榻,一席身子就這麼站在案邊,手也拾起了那嘩嘩作響的紙,丹青描得很傳神,上面的字跡也很霸氣卻不乏柔情,那上面的一行字熟悉得我一閉眼,便能背下了,詩斕撰寫的:吾心非汝心,所感兩相異;日暮歸途窮,欲告亦無力。

溫玉就這麼靜靜站著,拿著那東西望了我一眼。

“卿兒你”

我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神,怕他再說什麼傷人的話。

一聲嘆息,像是漫近千年。

“隨我一起走吧,”他望著我,手揉著那紙丹青,想是很不得把它揉爛了,“我不能把你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