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清了他:“祀寒”我抬起右手習慣性地想撫平他蹙緊的眉頭,可手才伸到一半,就落下了
再次醒來,已躺在高床軟枕上,檀香的味道充斥的鼻間,熟悉的感覺不禁讓我未睜眼就落了一臉淚水,這檀香在柳園的時候,是最喜歡點的,自打與柳祀寒分開,便沒有點檀香的習慣,一是不想停留在過去,二是想忘掉柳祀寒。
動了動身軀,才想起秀兒,顧不上身體的不適,急忙摸了一把肚子,隆起的觸感讓我懸在半空的心放了下來,還好,秀兒還在。
隨著一聲推門聲,我猛地閉上雙眼,感覺一股剛冷氣息停滯在自己跟前,一隻大手撫上自己肚皮那刻,我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聲,掃開那隻落在自己腹上的手:“你還想對他幹嗎?”
“你懷疑我是天經地義。”眼前的柳祀寒沒有帝皇的裝束,宛如回到了從前,變成了那個疼我愛我的柳祀寒,我退了退:“皇上請自重,隨便撞入一個孕婦的房間,實為不妥。”
柳祀寒狠狠地閉了閉眼:“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說話?這些年來,什麼恨什麼仇都應該隨風而去,馨兒,我真的想你了。”
“我相信你。”
“馨兒?”他滿眼欣喜,我猛地避開他的眼神:“你想我,愛我,我都相信,可是又如何?舒馨現在已是有夫之婦。”柳祀寒抬起我的下巴:“身份這東西可以做,只要你答應我永遠跟在我身邊,如何?”
我冷冷甩開他的鉗制:“皇上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相信你,知道你心思又如何,我說過,我已經忘了,皇上有心思嘴饞別人碗裡的,不如好好品賞自個碗裡的。”
“你這是在賭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柳祀寒,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這是我第一次與他這麼大聲冷靜的說話。
我的話讓他陷入無比的痛苦,不過是真的痛還是假裝的,我都沒興趣知道,於是冷冷撇頭:“皇上身份尊貴,民女不過一介婦孺,在這扯這個永遠都扯不清的問題實在浪費你的時間,咱們不如回到正題上。”
“哼,本以為可以讓你乖乖順從,現在只能與你說實話了。”
什麼實話?
柳祀寒冷笑:“慕容天涯是慕容梓的墳墓。”
他的話如暴風雪,又如灼熱的烈日,兩種溫度同時廝殺著我全身這瞬間,我手腳僵硬顫抖,不要,不要,我從來都沒想過慕容會有離開我的一日,有的只是一家幾口一起幸福開心的笑!
“馨兒,我發誓會永遠永遠對你好”
“閉嘴!”我望著他那張痛切心扉的臉孔:“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祀寒,我求你,放了我你已經後宮成千,為什麼還不知足?”
“相愛的兩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如果是因為慕容梓,朕會解決”
“如果慕容死了,我活著有什麼意義?”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沒有了誰就不能活的定律,但是此刻才明白,原來慕容這幾年對我的寵愛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習慣他的味道,習慣他那慵懶邪魅的笑容。
“我不相信你已經能為他如此?”此時的他像極了一頭危險的負傷野獸,可在我眼中卻是諷刺非常,閉了閉眼:“是你讓我相信的,不是嗎?”當日是你親手將我交給慕容梓,現在再問這個問題不是荒謬至極麼?
“最後一次機會,日後若來求我,我不會手軟。”
我沒有睜眼,搖了搖頭。
“好,我走了。”
感覺身邊的剛冷氣息悄然消失,我才緩緩睜眼,右手輕輕撫上臉頰,哭了嗎?用力止住了淚水,抬起雙眸,抿著唇片,舒馨,你不能回頭!
柳祀寒的離開帶走了皇家氣派的馬車,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坐在客棧的窗戶邊看著外面的風光,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心底卻沒一絲一毫的不安與害怕,因為我知道影子殺手會找到我。
“叩叩”一聲敲門聲敲破了我的思緒,回頭,一個聲音傳入:“夫人?”我抿唇暗喜,看吧,是鬼琴。
我應聲之際,鬼琴已推門而進,可是她臉上的神色非常不妥,我心裡一個咯噔:“發生什麼事了?鬼陣與鬼局呢?”鬼琴的黑眸擔憂地看了我一眼:“他們走了,宮主有命,休了夫人。”
什麼?
宛如晴天霹靂,感覺眼前的景象搖晃不停,我撫著額頭,鬼琴已來到我身邊:“夫人?”我緊緊抓住她的手臂,抬頭哀求:“帶我去見慕容”
98、真相還是誤會
鬼琴沒有回應我的要求,只是連忙攙扶起我,坐到床邊,助我抹去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