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嗎?”
“嗯嗯?”我搖頭仰望星空:“你說,鬼畫會變成那顆星星?”他有點發愣,低頭苦澀:“夫人想說什麼?”
“哭吧。”簡單兩個字再次引得他發愣,我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誒,你這小子,什麼反應嘛,你夫人我的肩膀這麼容易借的嗎?”
一句話,引得他笑出聲。我鬱悶:“有這麼好笑?”
“夫人還是別借的,宮主小氣愛吃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提起那慕容梓,我原本活躍的心也黯然下來,鬼面似是有所覺悟,呼氣:“鬼畫不在,我不能傷心,就算傷心也不能讓人瞧見,夫人懂嗎?”
突然之間,我覺得鬼面真是我的知己,眼睛有點澀澀的:“咱們結拜吧,你今年幾歲?”鬼面壓根想不到我會吐出如此驚濤駭浪之話,有點不可置信,最後笑道:“我二十九了。”
“大哥。”
鬼面有點哭笑不得:“很榮幸,多了夫人這個妹子。”
“不要叫我夫人。”
“小馨?”
“可以。”我笑著往他肩膀依偎過去,他推開我:“你還真來?”
“那可是,兄長是用來撐腰的,哪天我惹了誰,你第一個要幫我出頭,人家現在是寡婦呢。”我說的輕鬆調皮,心裡卻是壓抑難受,但鬼面說的對,難過只能放在心裡,絕對不能讓敵人看到。
鬼面臉色沉了下來,似乎後悔了。
“天地都瞧見了,你別耍賴。”我對他挑眉,他認命點頭,我繼續抓著他不放:“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心裡的感受了嗎?”
他的臉色這次是變黑了:“你這小丫頭,竟然算計我?”
“哎呦,我還不是瞭解你這人吃軟不吃硬才出此下策嘛,如果我用主子的身份來壓迫你,你可死都不肯說,如今妹妹的要求你都不肯嗎?”
“你?”他臉色好難看啊。我呵呵笑著送上擱置在旁邊的酒壺,他接過又是仰頭一口。
“鬼畫對我有多重要,沒人能懂。”
“我能知道嗎?”一副聽故事的模樣惹得他哭笑不得:“在沒有進入青樓之前,我有個很疼我的孃親,她待我真的很好,好到讓我忘記了自己是個沒爹的孩子,但是那天什麼都變了,她將我關進柴房,每日打罵,還將沾了鹽水的鞭子往我身上抽,那時我才三歲,三歲的小孩竟然會有這麼深刻的記憶,小馨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我偏偏記得,因為她的好和她的狠是裝給我爹看得,那日後,將我賣入青樓當雜工,才三歲的孩子能做什麼?老鴇見我什麼都不能幹,不是打就是罵,我試過七天沒吃任何東西。”
我聽得倒抽一口冷氣,鬼面卻是一副沒事的樣,繼續仰頭喝酒。
他的眼神變得迷離:“那時候我遇見我她,是她在大冷天裡給我送吃的,我就算死都不會忘記她拉著我手,叫我別死,呵,很難想象吧,像鬼畫這樣的女子竟然會有求人的一天。”
“那你們為什麼會跟了慕容?”
“宮主狠毒,是真實的,鬼畫無情,更是可以見得到。這兩種人,值得鬼面為他們盡心。”
這話倒新鮮。
“話到這裡小馨可以安心去睡了?”
我點了點頭,接著又搖頭,他無奈扯起我:“去啦去啦,聽大哥話,咱們明日晌午就能進入梁都城了。”
“誒,好吧。”戀戀不捨地睜著眼睛:“你也早些歇息。”
他點頭,目送我離去。
124、地下石室
晌午時分,終於抵達梁都城,還沒進城就能看見城樓的高階冒著煙,我心裡頓時亂成一團。
一進城,便被眼前的境況嚇得說不出任何話,兩旁的屍體經過太陽的暴曬發臭生蟲,有人坐著原地痛哭,有人夾著包袱逃跑,甚至有人搶劫打人,個個臉上皆是恐慌,我心裡劃過混亂,於是上前擋住其中一人:“大叔,我想問一下”
“丫頭,正打仗時候,你還不逃?快走快走。”那大叔肯定屬於老實型,見他熱心的很,我道了聲謝謝,可他興許是個急性子的人,一把拽著我:“跟我們一起離開吧。”
立在遠處馬車旁邊的鬼蕭放下抱胸的雙手,冷著臉孔往我這邊走來,我及時拉住那大叔:“大叔的好意心領了,我想知道這兒發生了什麼事?”特意將聲音提高,果然,鬼蕭也頓住了腳步。
“看來姑娘是外來人。”接著臉色泛過驚恐:“一個月了,這場戰爭持續了一個月,那司徒家領著一群魔鬼隊伍,真是嚇人啊。”大叔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