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的不顧規矩那就是大錯特錯了,說話要站在理上,做事也要站在理上。
“朕到你這兒來,你夫人說是真是效仿劉先主三顧茅廬,來一個三顧相府。連皇后來一趟都算上了,也罷夫妻原本是一體。皇后跟朕是結髮夫妻,就像你們夫婦一樣,誰也舍不脫誰。”皇帝跟他沒有任何禮數地對坐著:“你這些時候都在忙著將手裡的差使交給別人,朕不是不知道,你可真是想好了?要跟管昕昀兄弟一樣,就回到那些鄉野中去,做一個農夫?”
“是,微臣不敢隱瞞皇上。”諸葛宸沒有隱瞞的意思,這件事也瞞不過去。皇帝似乎有意要跟自己談談這件事,那就說清楚好了:“臣一門三代,世蒙皇恩不敢有絲毫懈怠。武侯當年不也是有身未升騰思退步的遺憾,要是能夠抽身退步的話,就不會有秋風五丈原之恨了。”
“你以為朕是劉阿斗?樂不思蜀還是昏聵至此,連最起碼的是非都分不清楚?不能讓你放手一搏?”皇帝聽到這話有些惱火,說來也怪。方才管雋筠說的話比他說的更難聽,怎麼就能置之一笑,而他說了就變得不能靜聽了。
“臣不敢,臣只是想在皇上面前直抒己見而已。”諸葛宸遲疑了一下:“臣不配有諸葛武侯那樣的心胸,只是想要在有生之年跟臣妻白首相伴,終身不離。從前不懂,這次的事情經歷過以後才知道,當她氣息微弱昏迷不醒的時候,才知道什麼都比不上她要緊。皇上可以說臣無大用,為了這種些許小事都要退隱。皇上,人非聖賢都有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兒,臣的坎兒就是她。負她良多,真的要失去了才知道有多要緊。與其等到將來追悔莫及,不如今日為了她放棄這份榮耀。世事難有兩全,求皇上開恩。”
皇帝愣住了,一直都說自己對管雋筠比起諸葛宸要用心的多,沒有讓管雋筠傷心,也沒有放棄過自己對她的心,哪怕自己身邊有再多女人,都不能對她有絲毫釋懷。可是真的到了要拷問真心的時候,看看諸葛宸才知道,自己比不上他。哪怕有時候諸葛宸真的叫人咬牙切齒的恨,將管雋筠永遠都帶離了自己身邊,若不是聽他這一份肺腑之言,說什麼都不會相信,這是那個陰鷙難料的諸葛宸。
諸葛宸同樣是一臉誠摯的面孔,心裡想的事情能夠說的就說出來。當然是不會告訴皇帝自己退隱還有什麼緣由,可是最後問問自己,真的是為了女人才這樣選擇的。誰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有一個這樣的機會,讓自己毫無顧慮帶上女人和孩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時間皇帝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諸葛宸,要是不答應就顯得自己這個妄稱對管雋筠有多少心思的人,其實全是虛情假意。可是答應了,又把江山社稷放到何處?諸葛宸毫不猶豫把這個難題轉手交給自己,原來是沒得選擇。
第七卷 宰相夫妻第五十三章 妥協
沒有去探究兩人在御書房裡說了些什麼,反而是很用心的在廚房裡看著能幹的廚娘做著拿手好菜,這才是作為一個主婦該要做的事。外面那些事情,就算是鬧到天翻地覆都不應該是自己作為一個女人該去想的。明知道是這樣,在這麼多年裡卻都是自己出頭料理,不論結果如何,最後還要去擔待去完成。
等到真要去做自己作為一個女人,去盡屬於女人的本分,不曾忘懷該要做什麼,也不覺得生疏,但是在別人看來,自己是無所不能的。但是回到屬於一個女人帶要到的地盤,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走了?”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到近,最終到了耳邊。扭過頭看到男人已經換回最舒服的家常袍服:“怎麼不鬧得人盡皆知了?”
“剛走。”諸葛宸端起手邊的冰糖蜜梨水抿了一口:“說是不叫你知道了,省得又勞師動眾沒得麻煩。”
“這會又是體恤民情了。”管雋筠往手邊的茶盞裡兌了些溫水,男人笑起來:“你怎麼當中頂他頂得那麼狠?氣得臉都青了,還不能不認下這件事,說是他自己顧慮不周。我瞧著都不像是皇帝,好像是受了大冤枉的平民百姓。”
管雋筠嘴角漾起一絲笑意,看著一臉輕鬆的男人:“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準了不準?咱們是要繼續留在這個是非之地,還是能夠從此以後做回最平凡的老百姓?”
諸葛宸笑起來:“你想是什麼?”說這話的時候,同樣也是眉目清淡,不像是平日看到的那樣。滿腹心事。
“不知道,我覺得都能成行。不過這件事誰也說不準,畢竟在你心底就算是不對這個丞相位子有多留戀,還是希望能夠將這份江山社稷如同鐵桶一樣。牢不可破。”管雋筠淺淺啜飲著自己手邊的蜜梨水:“依依跟我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