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下。
“管晉捷如今越發出息了。”諸葛宸對這些事情不多做打聽,不過總會有些訊息傳到耳朵裡,畢竟是在那個漩渦裡多少年的人,旁人看來無關緊要的一點點訊息,他能夠得到更深一層的內情,不過沒有人能夠看出這裡頭的事兒。除了諸葛宸,只有坐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那天在茶樓裡,聽人說管晉捷得了大勝仗。說是回朝以後,真的要是大將軍了。這樣子不好,畢竟一切都還早。”
“是不是瞧著你自己閒下來,又開始操心這些麻煩事兒了。”管雋筠慢慢給他研墨,在那黑白之間原本清晰的一條線變得餛飩不堪,最後融為一體:“我可不打算再帶著孩子們到那兒去擔驚受怕,又不是什麼好去處。我們家多多少少還有人在那兒呢,好不好我自己心裡清楚得很。”
“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這就來了。”諸葛宸笑起來,兩人手上那枚熠熠生輝的指環在搖曳的的燈火下顯得金碧輝煌:“不論是問了誰,都會說要做大官兒。哪怕你去問依依,都會說要做大官兒。偏偏咱們這個做爹孃的不想做官兒,不過這也好。不讓他們覺得有什麼好,自然就不會太喜歡。”說到這兒,諸葛宸抑制不住一臉的滿足:“說起來,我倒不是非要將稚兒他們誇讚什麼,只是真要是一輩子能做個平凡的農夫,也是一種福氣。不過看樣子,恐怕是奢望了。”
每逢這時候,管雋筠從來不肯附和他。男人不管是在什麼時候,從來都不會說些沒有根據的話。尤其是關係到愛子未來的話語,更是謹言慎行。以前是不會跟旁人說起自己的兒女如何出息,如今確實不想再要左右兒子的未來。一旦說出這番話,肯定是有緣由的。
諸葛宸也不肯繼續說下去,只是看到已經研好的墨汁:“那天你說我填的那支曲子不好,肯定是你有更好的,要不要寫出來加以潤色。”
“我不過是不做睜眼的瞎子,能寫幾個字兒就不錯。哪敢在孔夫子面前賣弄三字經?”管雋筠笑笑:“您還是想好了什麼就是什麼好了,千萬別為難我。”
諸葛宸把她拉到身邊坐下:“不行,非要你寫出來看看。”
“我可是隻會寫什麼孔雀東南飛的,難道你要棒打鴛鴦啊!”管雋筠笑著掐了他一下:“其餘的東西就全都不通了,丞相可是再要看看?”
“就你,還能棒打哪對鴛鴦?”諸葛宸知道這是在揶揄自己:“夫人自從到了這兒,醋可是吃得少多了。只是依舊不喜歡別人跟我多說話。我可是多少年都替自己憂心,只怕是有人把夫人從我身邊搶走了去。怎麼夫人就如此信不過自己?”
第八卷 新生活 第三章 市集
管雋筠笑著捶了他一下:“貧嘴貧舌惹人嫌,以前雖說是貧嘴爛舌的,倒不是這麼沒有輕重。如今沒了避諱,就什麼都能拿出來說了。”
諸葛宸被她捶了一下,不僅不著惱反倒是眉開眼笑:“換個人我若是還能說這些,你就真的該著惱了。”笑著在她鬢髮間親了一下:“明兒我們有集市,出去走走?”
“好啊,在家裡悶得久了我都忘了外頭是什麼樣兒了。再要是這麼悶下去,恐怕真是的不知有漢何論魏晉了。”拽了一句文話,抬起眼簾看著男人。
諸葛宸的手在她秀背上慢慢遊走著,搖曳的燭火下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女人纖細的手剛要推開他,就被他捏緊壓在背後:“都這麼多年了,你還要這樣子?”
被他撩撥得氣喘吁吁,管雋筠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這是餓了多久了?”
“只要是對著你,我都是個毛頭小夥子,這總行了吧?”諸葛宸已經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慾望,迫不及待解掉她身上的好幾層衣衫:“衣衫穿了這麼多層,也不嫌累贅。”
“你還能騰出精神來說話。”管雋筠氣喘吁吁地,露在外面的一隻手想要做些什麼,男人忍不住拉過來含到嘴裡輕輕咬了一下,嗚咽著要將她這隻手也壓到身後去。
細密的呻吟夾雜在男人無休止地索取,還有女人不經意間透露出的**中溢位來,男人甚至有些剋制不住自己的慾望,真的就像是他自己說的那樣,只要是碰到女人,不論是在什麼時候,好像就變成了初涉女子的毛頭小夥子。幾乎剋制不住自己的想要跟她融為一體,直到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才放心。
“嗯。”心滿意足地一聲長嘆後,男人睡倒在女人身邊:“還好麼?”
“嗯。”管雋筠側了個身,熟稔至極的窩進男人懷裡:“要是這次再有了,看你再說些什麼。”手臂環住男人的脖子:“我倒是再想生一個,可是這麼久了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