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奇了,你怎麼知道的?”諸葛宸瞪大了眼睛:“我都只是聽來的笑話,這麼快就傳到你耳朵裡去了?”
“猜也猜到了,皇后要看依依的話,只怕下一個要看的就是貴妃。她的大公主也小不了多少。”真是有意思的很,難道自己生的就是好的?居然讓皇帝的長女和長子都有心來攀這個親戚,尤其是張薇生的大公主,就不怕自己日後是個惡婆婆,折磨了她的女兒。憑她公主不公主,進了門就要做好媳婦。
諸葛宸慢悠悠抿著茶:“你這是想好了,還是真打算去攀扯這門親戚。以前不是總說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自然也不想做什麼太子妃甚至是將來的皇后,這下好。只要是去了,一定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皇帝正在醞釀著要自己這個丞相做太子太傅,太子太傅兼做太子的岳父,好像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最叫人捉摸不透的,是皇后曖昧不明的態度:照理說,管鎖昀杖責了張繼保,這筆賬就算不算到管鎖昀身上,也會算到女人身上。但是皇后隻字未提,居然還說要熱衷於看顧面前這個襁褓中的寶貝,難道真是要自己做擎天保駕的人?
“做什麼不想好,要是一個駙馬一個太子妃,我還怕將來有人敢跟我們家過不去?”有點賭氣,同樣是想不通,但是作為母親想得事情甚至更多。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不該跟你提這些事情。”諸葛宸趕緊住嘴不說,要是繼續說下去恐怕一晚上都別想好過。
“娘。”兄弟兩個想好了似的,從外面跑進來的時候,額頭上都沁出了汗水。諸葛宸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兩個兒子來得正是時候,要是他們不來,不知道等下要怎樣收場。
“你們做什麼去了?”只要不是做了很叫人無法容忍的事情,管雋筠是不會說兒子任何不對。可是兩個小傢伙臉上流出的汗水,在臉上劃出一道道黑痕,這就很值得深究了。
暉兒趴在娘手邊看著襁褓中的妹妹,稚兒伸出手指逗弄著妹妹的小臉:“去看我的白松鼠了,它已經下崽了。”
“你去弄了松鼠,來摸妹妹的臉?”管雋筠打量著兒子黑漆漆的小手:“這是你妹妹,不是你養的松鼠和狐狸。”
“我知道啊,小松鼠是白松鼠生的,妹妹是娘生的。”稚兒振振有辭。
“諸葛梓岐”連名帶姓地叫兒子還是第一次,管雋筠瞥了眼一旁喝茶的男人:“你也是娘生的啊”
“我知道啊。”稚兒不習慣被娘叫自己的大名,好像是在叫別人家的孩子一樣:“暉兒也是娘生的,我們是一母同胞。”
“行了,我不跟你掰扯。”被兒子胡攪蠻纏弄得一肚子氣,加上方才沒說完的話,只是因為說過永遠都不讓孩子看到自己生氣的樣子,擺擺手:“吩咐擺飯。”
一大兩小三個男人在那裡有滋有味的吃飯,懷裡的寶貝也餓壞,只好轉到屏風後面去餵奶。稚兒沒吃過親孃奶,所以對這件事充滿了好奇。上次非要趴在旁邊看著,被做爹的呵斥了回去,暉兒對這件事記憶也不深刻了,大有跟妹妹分一杯羹的樣子,這比稚兒更壞。所以那個做爹的,每次都要做孃的人避開孩子哺乳,真不知道喂孩子吃奶是礙著誰了。
依依終於吃飽了,掩好衣襟才從屏風後出來。兩個兒子卻是見怪不怪地樣子:“娘,妹妹吃飽了?”
“嗯。”點點頭,在一邊坐下。如意端來一碗黃豆豬腳湯,這是專門為了她哺乳準備的東西。雖然有些膩味,為了孩子能夠吃好,只好捏著鼻子往下灌。
“娘,妹妹什麼時候會跟我們一起吃飯?”稚兒不喜歡吃青菜,每次都是做孃的將時鮮放到他碗裡,推辭不過只好吃下去。
“等她會說話的時候,就行了。”諸葛宸轉手給管雋筠夾了一塊魚肉:“你們兩個這兩天的窗課本子,是不是要給爹看看了?”
“嗯。”稚兒一點都不害怕父親看他的窗課,暉兒也一樣。好像這件事一點都不值得害怕,因為兩人寫的字,還有那些簡單的對子對於他們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爹孃,我們吃飽了。”漱過口,兄弟兩個跳下來要去看妹妹:“我們去看依依。”說完,飛也似地沒了影子。
管雋筠始終有些食不知味,幾乎是強迫自己吃完了半碗紅稻米粥。那些事沒有哪一件不叫人操心,很想跟男人說清楚,算了,答應皇帝皇后好了。依依的將來不是旁人可以左右的,很多事情一定要到最後才能看到結果。
再說幸虧皇太子是皇后所生,這也算是所有可能中最好結局的一種。好像是張薇想要把自己的大公主跟稚兒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