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全都塞到嘴裡的,我跟暉兒都沒有告訴他能不能吃。只是告訴他,越是汙穢惡臭的東西,也是有用。然後他就跑到馬廄裡,自己吃個不停。那個營帳臭到沒人願意過去,晉捷哥哥跟軍醫簡直被他弄得沒法子了。”
“你們知道他不夠靈光,還要去折騰人家。”要是張蓮姐妹知道自己的侄兒如此無可救藥,是不是想要一頭碰死?
“誰叫他總是趾高氣昂的,我跟暉兒兩個比他小了那麼多,每天一大早都要去演武場練操。不到日上三竿,他是不會起床的。還要衝著晉捷哥哥吆五喝六,不整整他怎麼過得去?”稚兒振振有辭:“又不是我們塞到他嘴裡要他吃的,是他自己放進去的。”
諸葛宸看了眼女人,真不知道這兩個兒子是哪兒學來的淘氣。就是這樣子還叫人抓不住小辮子,看樣子夫妻兩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稚兒,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都不許再這樣做了。”
“做一次就夠了,難道他喜歡吃還非要我們看著啊。”稚兒腦袋一扭:“爹,都說他是皇上的侄兒,怎麼皇上家還有這麼笨的親戚?”
“人吃五穀雜糧,自然是什麼樣都有。”摸摸兒子的頭髮:“以後你們見了他,還是要像從前一樣。別為這捉弄了人家,就弄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管雋筠看著兒子:“前些時候在軍中病了,好了不曾?”
“好了,軍醫說我壯得很。”跟娘說話的時候,絕對是個撒嬌的孩子:“娘,暉兒看到我病了都守在我身邊,一步都不肯走。一定等我好了,才肯去吃飯睡覺呢。”看到母親眼圈有逐漸變紅的跡象,趕緊住了嘴。從小就知道,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惹母親生氣傷心:“我們都好得很,不信您看。”
一面說一面捋起衣袖,露出壯實的胳膊:“我都能跟晉捷哥哥掰手腕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