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遲疑了一下,對上男人的眼睛:“當時為什麼不說這些話?”
“你要聽得進去才行,氣急了誰都不在你眼裡。不論是我還是別人,即使是皇帝也是一樣。”諸葛宸搖頭,笑起來有些無奈:“後來想想,還是我自己不好。否則你也不會做出那種驚駭世俗的事情,我想要是旁人的話,說不定我都能有法子。你,不行。你是我女人,說得多了就是我自己不對。我也沒想過要把這件事再拿出來講,不過如今看到你心緒好了些,說給你聽。以後再有什麼,都不許做出任何讓人詬病的事情。不止是你,也還有我。”
“既然是兩個人都錯了,那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仰起頭看著他:“以後要是有人說,兩人說什麼都不承認。”
“好。”諸葛宸也隨之笑起來,沒想到最後會這樣來解除掉,上次兩人慪氣鬥嘴,惱火了這麼久的事情,會這樣煙消雲散:“那是不是可以把這個戴起來?”還是念念不忘,那沒指環,只有她應允了這件事,才能說明最後沒有記在心裡。
這次很配合的伸出手指,看著男人給自己戴上去。男人很虔誠的神情,加上低低垂著的眉眼,一下想起那天翠姐跟自己說的話。當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為你做這些的時候,就不要再端著。除了他不會再有人這麼憐惜你,除了你他卻能夠對別的女人同樣好。不要把唾手可得的寶藏拱手讓人,何況這個人還是當朝一品的宰相。
念頭無數次轉動著,管雋筠纖長的手指卻覆上男人的眼:“宸,我錯了。”不許他看到自己的神情,遮住他的眼睛,好像是捉迷藏一樣:“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我什麼都沒聽見。”諸葛宸握緊她的手:“當做你什麼都沒說好了,難道夫妻之間還要計較這個?”
“你真不計較?”手指劃過他的臉,柔軟的唇瓣在他臉龐邊細細開合著。
“不許放火。”諸葛宸奪過她的手,一下子兩人便近在咫尺:“我是念著你最近都不好,才沒有碰你的。要是自己不知道好歹,非要讓人難受的話,我也有法子收拾你。”
“是麼?”彷彿男人說的話一點都不要緊,或者只是在說說笑笑而已。管雋筠依偎在他脖項邊:“我總是覺得你每次說得那麼嚇人,真真做起來也不過如此。”
“嗯?”諸葛宸揚起一側眉頭,今兒這是怎麼了?居然敢毫不避諱的放火,藉以撩起人的心火:“這話可是你說的,等會兒可是不興後悔的。”
“後什麼悔?”纖長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兩人四目相對。諸葛宸將她放倒在榻上,覆上柔軟的雙唇,不住啃齧親吻著。
門外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娘,是不是爹回來了?”稚兒的聲音驀然在門外響起,諸葛宸懊惱地放手:“臭小子,這時候跑來。”
“是我忘了,稚兒是說有要緊事要跟你說。”同樣是被打斷了,管雋筠臉上也有著悻悻然的神情,繫好衣帶:“你爹回來了。”手掌摩挲過男人的臉:“還真要跟兒子見怪?”
“都是你的好兒子。”諸葛宸捏了一下她的手,起身去開門。稚兒穿著青衣,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門口。看清來人是父親,丟掉方才在弟妹面前刻意做出的哥哥的樣子,跳到父親懷裡:“爹。”
“這麼晚了不去睡覺,到這邊來做什麼?”沒想到兒子會這樣,諸葛宸倒退了兩步,抱著兒子進來:“還跟以前一樣,多大了還撒嬌。”
“我想跟爹在一起說話。”看到父母都在,稚兒更加高興,在父親懷裡跟在母親懷裡絕對是兩個概念。父親的懷抱永遠都是足夠寬廣堅實的,不論他有多淘氣,有多被人仰視或是質疑,都不會讓父親對他失望。
“來吧。”母子兩個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說的話都足夠擊倒男人所有的軟肋。反正是這句話從兒子嘴裡出來以後,男人已經忘掉了破壞兩人好事的所有不愉快。伸手把兒子拉到身邊坐好:“有什麼事兒,非要這時候跟爹說?”
“沒什麼,就是想跟爹說話。”稚兒撓頭,坐在爹孃中間好像還是以前在家的樣子:“爹,我跟暉兒在軍中都沒有給您和娘丟臉。”
“這話先放著。”諸葛宸搖手,要是說這些話還嫌早。尤其是兩個兒子做了多少好事,絕對是別人想不到的,就是他娘都未必知道:“上次你們那個百草丹是怎麼回事?張繼保可是被你們好好捉弄了一番。”
稚兒忍不住大笑起來,一下跌倒在母親懷裡,看著眉眼彎彎的母親:“娘,您不知道,要是您跟爹都在軍中,看到張繼保那樣子,恐怕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個百草丹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