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無一不像。
“哥哥,那邊有人說話。”暉兒小小聲地在哥哥耳邊嘀咕:“咱們過去瞧瞧。”
稚兒拉了他一把:“你別去,能進咱們家的人,除了爹的同僚就是家裡的人,別人誰都進不來。咱們家門口的小廝,可不是好惹的。”
“那怎麼辦?”回來才幾天,暉兒什麼都開始聽哥哥的。比起爹孃說的話都有用,只要是哥哥的話就都是對的。
“我們悄悄過去。”稚兒拉著他的手,從一邊竹林的路上往那邊走。暉兒聽話的點點頭,然後兄弟兩個躡手躡腳過去。
稚兒隔著竹影看到皇帝站在那兒,正在為看不到人而滿臉的疑惑。這個人好像是在哪裡見到過的,還有他身邊那個沒長鬍子的人,看上去怪怪的。越看越覺得奇怪:“暉兒,娘在後面呢。你去跟娘說,娘肯定見過。”
“哥哥,你要小心。”暉兒答應著就跑到後面去了。
稚兒大大方方到了皇帝面前:“諸葛梓岐參見皇上,恭請皇上聖安。”突如其來的行禮,倒是讓皇帝吃了一驚。打從哪兒冒出來的孩子,稚氣未脫但是舉止規矩端正,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好好教導過的。
“平身。”皇帝笑起來:“你怎麼知道是朕來了?”
“因為皇上腰間的明黃絛子還有拴著的龍佩。”稚兒很恭敬地行了個禮:“除了皇上,誰都不能用明黃的絛子跟龍佩。”
“誰教你的?”皇帝看著他,轉得滴溜溜的眼睛,黑白分明。如果說這不是他們家孩子,還真是沒有人信。方才看到他,一直都說是跟他娘一模一樣。站近了一看,諸葛宸的輪廓是可以看清的。
“是我父親。”稚兒想了想,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自己。父親說,要是有了功名或是入了朝廷才能說是微臣,可是自己還小。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是不是對的。
“你父親在家?”出宮的時候,看到諸葛宸的大轎還在朝房。
“父親在朝房理事,我母親在後院。”稚兒退讓到一邊,大有要引領著皇帝往後面走的意圖。
看到這樣子,皇帝忍不住再一次笑起來:“方才聽你說,你叫諸葛梓岐。這名字朕倒是沒聽你父親提過,從前看到你的時候,還小得很。”
“是。”稚兒點點頭,不知道這些話該怎麼接下去。
暉兒氣喘吁吁跑到後面,母親正從花廳裡出來:“娘,我們家不知道來了什麼人。我跟哥哥都在那兒射箭呢,哥哥讓我進來跟娘說。”
“誰啊?”管雋筠驚訝了一下,相府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哥哥呢?”
“哥哥說那個人肯定不尋常人,除了爹的同僚就是咱們家的親戚。但是我們都不認識。”暉兒牽著母親的手往外走:“娘,哥哥一個人在那兒呢。”
“我們看看去。”管雋筠心裡把可能到的人都尋思了一遍,沒有一個人可以對上號。 不過男人說過,兒子待人接物的禮節是很馴熟的,根本就不用人多說。
到了外面看到兒子在跟人侃侃而談,沒看到還罷了。這一下就有些驚心,皇帝怎麼來了?
“臣妾管雋筠恭請皇上聖安。”牽著小兒子在皇帝跟前跪下,難道稚兒已經認出來了。
“你這個做孃的,倒是比兒子還來得晚些。”皇帝笑著擺擺手:“起來起來,這是到你們家來串門兒。沒想到剛來,就被你們家大公子給認出來了。越發是個人精兒了,誰教的?”
“沒有教他,小孩子不過是倚仗自己的小聰明。”聽到這話,管雋筠放了心。暉兒也很乖巧地給皇帝請安:“諸葛毅給皇上請安。”
“多大了,這麼懂禮數。”皇帝看到兩個孩子圍繞在母親身邊,忍不住蹲下身逗弄著暉兒的小臉:“好像還是在很小的時候,你剛從南中回來的時候,朕見過暉兒。”
第六卷 新生 第五十八章 諸葛宸的錯覺
“是,那時候暉兒還在襁褓裡。”摸摸兒子的頭髮:“稚兒剛從軍營中回來,所以總是隻有暉兒在京裡。”
“聽諸葛宸說過。”皇帝笑笑:“這男女不得獨處,朕倒是想到你們後面坐坐,你說行不行?”
管雋筠抿嘴一笑:“皇上若是不嫌寒舍簡陋,坐坐何妨?再說不是還有汪總管和臣妾的兩個孩子,算不得男女獨處。”
“嗯,這話說得好。”皇帝點點頭:“一些時候不見,你好?”
“好,皇上也好?”牽著孩子的手跟在皇帝身側,汪灝不敢跟得太近。因為皇帝跟丞相夫人之間,尤其是早先丞相夫人還是管二小姐的時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