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筠兒還好端端活著,再下殺手也未可知。
汪灝不經意間一扭頭,看到管昕昀身邊那個清癯高瘦的南中漢子,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即使是眉宇間英氣勃勃,長相也跟身邊的少年有些許相似,只是總會給人一種錯覺,下意識去看他的耳朵,居然有耳環痕。不過南中人一向都是蠻夷之邦,說不準就是這個風俗。
有些不放心,難道是管昕昀有了斷袖之癖。看樣子也不像是,不免下死眼多看了管雋筠兩眼。閹人宦官在後宮中呆久了,看多了太多的後宮妃嬪。是不是女人一點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這是個比後宮妃嬪還要嬌豔的女人。
沒想到面上看上去循循君子一樣的管昕昀還喜歡這個調調兒,也不知道皇太后的寶貝侄女兒知道還是不知道。
“大將軍倒是跟咱家客氣起來,將軍跟皇上一處長大,奴婢在將軍面前可不敢有什麼欽差不欽差的身份。”汪灝自以為知道了管昕昀的秘密,說話就有些沒規矩上下了。
管昕昀是個好修邊幅的人,平素從不跟這些人來往。除了看重自身規矩身份以外,就是這家人天生倨傲不遜的脾氣,尤其是他跟管雋筠兄妹兩人更是如出一轍的脾氣。
聽到汪灝這話,平時絕不會輕易說笑。不過倒是想從他嘴裡知道些事情,少見的一笑:“打從京城過來,丞相的眼病如何?”
“嗐,將軍再別提起。丞相住在別院,寧可每日早早進宮上朝也不願住到新府第。那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就拄著一根酸枝木的手杖在朝房內照常理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丞相安然無恙。只是咱家知道,丞相那眼睛是真的看不見了。就是萬歲爺相勸都沒用,丞相都不肯用藥。也不知道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