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的,秉性上有太多的相似,彼此才能夠了解到對方的心思?
“預備把這件事放到什麼時候去辦?我今兒到京裡來,是兵部的文牒到了。既是來述職,也是來聽候聖命,預備隨時出征。”管鎖昀接連吃了兩塊點心,又喝了兩盞桂花酸梅湯才心滿意足放下茶盞:“真痛快,是有些餓壞了。”
管雋筠笑起來:“哥,記得上次咱們這樣子坐著吃東西,還是我十歲的時候,你到邊疆之前時候的事情,一轉眼就這麼多年過去了。哥,那時候你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坐在相府花園裡談及這些事情嗎?”
管鎖昀笑笑,又搖搖頭:“那日我跟晉捷說話的時候就說過,你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從來不會去誇讚誰,不過你真的是在信中誇讚了晉捷。他高興壞了,只說你不像是在南中的樣子了。”話鋒卻也是陡然間一轉,看向妹妹:“這件事我只能問你,說是管昕昀跟個東突厥的女子糾纏不清,可是有的?”
“你聽誰說的?”沒想到他也知道這件事了,管雋筠微微愣怔了一下:“都過去了,我想二哥也不會這麼糊塗下去,原本就是想要把這件事早些摁了下去。那個秀兒不過是個玩意兒而已,如今新鮮趣味沒了,也就罷了。”
“胡鬧。”管鎖昀壓低了聲音,狠狠說道:“你怎麼也糊塗起來,這只是玩意兒的事情?那些日子我就聽說他要效仿父親當年的樣子,只是這怎麼跟父親當年相提並論?父親那時候的故事不是我們能想象的,而且很多事情也跟我們想的不一樣。”
一瞬間好像是不認識這個三哥了,以前總是覺得他對很多事情不用心,不認真。只是在做一個很平凡的軍人,不論是做什麼都要離開這個家遠遠的、很多時候都在想,是不是自己走得遠些,就不會跟這個家有太多的牽連。這樣的話,傷害或者是榮耀都少些,但是真正禍及家門的時候。他又會走到最前面,這就是她的三哥。
沒想到二哥偶爾的放浪形骸,會讓他勃然變色:“二哥二嫂為這件事已經鬧得夠久了,我也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難道事兒都過去了還要回去說這些?”
“我哪有那個功夫去管這些,只是跟你說,有時候他們做事難免叫人心煩。你在京城裡,少問少說也就是了。別的事情,咱們都問不了也管不著。”只要是想到這件事跟父親當年的事情相提並論,管鎖昀就會無名火起。因為這件事的後遺症,已經留下了無窮無盡的麻煩。
若是管昕昀再來一次的話,不能說還會發生什麼事?或者吳纖雪會跟母親當年那樣,做出同樣的選擇。而那個東突厥女子,是不是會像是素未謀面的那位母親一樣呢?有時候很多事情是不能重來的。
“我知道,這件事實在是二哥不對,就是為了這件事皇上也跟二哥翻了臉。在宮裡都不知道捱過多少次訓誡。總不能去跟皇上說,二哥是為了得到東突厥那麼多的軍報,不得已才跟那個秀兒在一處,豈不是牽強太過,恐怕也叫人說二哥是強詞奪理了。”管雋筠還是點點頭:“哥,看不出來你不在京裡,這些事情還是逃過你的眼睛。”
“你以為你哥哥是傻子?”管鎖昀笑著摸摸妹妹的頭髮,一如當年兄妹間親密無間的樣子,一霎時都忘了彼此早已不少未曾更事的歲月。
管雋筠跟著笑起來,萬里無雲的天際上不知什麼時候飄來了兩朵遮雲蔽日的烏雲,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第五卷 東突風雲 第二十七章 虛驚一場
諸葛宸黑著臉下了大轎,稚兒跟暉兒兄弟兩個正跟丫鬟在花園裡頭躲貓貓。稚兒淘氣,不想叫人很快找到。就拉著暉兒的手,穿出垂花門到了二進院。
“爹。”稚兒眼尖一下看到父親,馬上跑過去拽住諸葛宸的衣襬。暉兒拽住了另外一側衣角:“爹,抱我。”
一肚子火氣沒處撒的人,看到兩個兒子跑出了內院,放在平時不過是說兩句,叫人小心當差不要讓兩個兒子出世就算了,這次卻是沉下臉:“誰是跟公子的人?”
“是奴婢。”沒看到兩個孩子,想著淘氣卻又不敢大意的大丫鬟跑了過來,諸葛宸陰沉的臉叫人膽寒了一下:“丞相。”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讓公子跑到這兒來了?倘或出了事,誰擔待?”諸葛宸也不管有多少人在旁邊,甚至還有外書房等候的朝中官員都在周圍看著,陰沉著臉狠狠說道:“素日規矩寬了,就連當差都不謹慎起來?要是有絲毫不妥,先揭了你們的皮”
從沒見過諸葛宸發火的大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原本笑得眉眼彎彎的暉兒膽怯了一下,鬆開手看了眼一邊的哥哥:“哥哥,我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