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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而孫如玉之所以對她感到興趣,無非是當年已經對她懷恨在心了,與那林家母女一樣。

齊雲煙眉頭微絞,幾乎不假思索,對王嫂使了個眼色。

王嫂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但是,信得過她的聰慧睿智,因此照著她的吩咐,裝作不留意之間說漏了口,對那轎伕說:“那也是,我家小姐雲煙的閨名,豈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知道的。”

接下來,只等這轎伕去給楊六姐報信討賞了。

“李姑娘”,不,就是那孫如玉,回到了楊六姐的養生堂。她這一路逃亡到這,可謂是艱辛萬苦。

想當初她跟著那位石大人,好不容易從孫家逃了出來,跑進皇宮,本想享受榮華富貴,哪裡知道原來那兩位太后娘娘是稻草人。幸虧她及時發現漏洞,又跑了。這要說到那位石大人對她還是不錯的,可能算到自己天命有限,自己再次出事之前,再次把她送走,大概是期望她哪一天能捲土歸來給大夥兒報仇吧。

逃出京城之後,根本不敢在京城四周藏匿。因為這東陵皇帝太可惡了,竟然是對於她孫家唯一一滴倖存的血脈都窮追猛打,到處貼滿了她的通緝令。她一路只得把值錢的東西都摘了下來,換上乞丐的衣服,不敢走城鎮,只能走鄉間野路,甚至在風聲很緊的時候,只能藏到深山老林裡。

直到,皇帝的注意力由於其他敵人的出現逐漸被轉移,她逃命的生涯才逐漸能鬆了口氣。後來當得知林家和孫家走上了一樣被滿門抄斬的命運,她這心頭突然一樂,想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得不到,說的當然是她思慕已久的宮相如了。

宮家可以說是,讓他們孫家走上滅亡之路的罪魁禍首之一,對此,孫如玉很清楚,卻又裝糊塗。她可以恨任何人,但是沒法恨宮相如,哪怕他親手把她爹給抓走了。

所以,她的報仇,之路報復任何人,包括宮家夫婦宮槿汐,但是,不可能報復於他。

如果她知道,她這必須為家裡人報仇,對他父母下手,他會怎麼想她?會不會恨死她?

只要想到他會恨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心裡居然感到了一種快樂。因為比起他恨她,比他對她完全視為空氣比較,自然是後者更令她慍怒和悲傷。

她是那麼的喜歡他,從小就喜歡。

楊六姐打聽完所有訊息回來和她做彙報了:“齊家的小姐閨名是叫做雲煙。客棧裡下榻的那兩位客人,確實是從京城來的。如果沒有弄錯,據聞抬轎子送那位京城來的老爺的轎伕說,那位老爺很奇怪,好像在跟蹤陳大夫。而這陳大夫是到齊家為齊家小姐看病。”

這樣一串訊息串了起來之後,孫如玉幾乎都不用多想,可以猜到,這宮家夫婦是專程來齊鎮為宮相如到齊家提親的。宮家夫婦這是看中了齊雲煙。

兩隻拳頭突然間抓緊了。

楊六姐能看到她抓起的拳頭青筋暴跳,讓人看了都心驚膽戰。

孫如玉揮手,先讓她退了下去。

宮家夫婦看中齊雲煙這個事實,只能令她更痛下決心,痛下狠手。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些人全做掉!

齊雲煙回到家裡時,陳友峻已經先到了,帶著藥童站在門口等著她。眉尖微鎖,對王嫂說:“請陳大夫到前堂坐坐,上杯熱茶。”

在這天寒地凍裡,陳友峻這樣在大街上站一會兒,都能被凍成冰棒。想必他這樣做,也是料定她看著他這樣,不忍心連杯茶都不給他喝讓他走人。

接到王嫂請進屋裡的聲音,陳友峻俊顏展開,淺淺酒窩帶了幾分欣慰的笑意,道:“好。”抬腳,隨王嫂進屋時,問起:“怎麼回來這麼久,路上被耽擱了嗎?”

景老爺去請他時已經說了,齊老爺讓女兒回家等他了。按理,齊雲煙是要比他早回到家的。結果變成他在門前等她將近半柱香的時間。

王嫂想他這人真是心思細膩,一點小事都能琢磨個透,說:“小姐只是遇到個熟人。”

“熟人?”

王嫂這大概是有意和他透露了下,因為心裡不安,道:“那養生堂的人,不知為何在打聽我家小姐的訊息。”

陳友峻一聽這話,俊顏立馬嚴峻了三分,自然而然,是想到了自己剛才在齊生堂拒絕了楊六姐,莫非這楊六姐打聽到他這是要到齊家來,打算對齊家秋後算賬?

“不用擔心。”陳友峻像發起誓言,“誰敢欺負齊小姐,就是和我陳友峻沒完。”

王嫂聽了他這話倒是怕了,怕他做出什麼蠢事來。

後來,大夥兒不是聽說這齊生堂的大夫本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