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答不上來時說:“等會兒我讓人去查。”
“查完,全部都告訴我。”說完,“李姑娘”命人起轎,轎子回頭,走向與齊家相反的方向。
齊雲煙按照父親的囑咐,本是要坐轎子回家的,後來,在半路上仔細回想,總覺得在茶館回頭時見到的那抹人影好像是熟人。
掀開轎簾和王嫂說了句:“這離茶館最近的客棧是哪家?”
王嫂對這地方也不熟悉,只能問轎伕。轎伕報了個名,齊雲煙命轎伕把轎子抬到客棧。距離客棧一定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用手輕輕掀開轎簾瞧了瞧。一眼望過去,正指揮人從車上卸下行李的玲瓏進入到她的眼簾。
王嫂都能認出那是宮家的丫頭,大吃一驚:“宮家人到這兒了嗎?怎麼沒聽說?”
齊雲煙仰頭,望向客棧裡頭,似乎能瞅見宮夫人的身影。因為知道宮槿汐和宮相如兩兄妹隨聖上出去,肯定是不能來的,能來這兒的人,只有宮夫人和宮太史。宮夫人一個人又不可能出這麼遠的遠門,幾乎可以認定宮太史同樣在這裡。
“宮家人來這兒做什麼呢?”王嫂和她一樣認定是這樣沒錯。好奇的是,莫非宮太史是帶夫人到齊鎮來辦差?但是,不是聽說宮太史尚未回自己單位上班嗎?
不由自主,王嫂心裡頭冒出了個念頭,滿懷期望地望回自己家小姐:莫非,宮家夫婦是打算來和齊老爺說親的?
齊雲煙眉尖一會兒緊一會兒松的,可以看出她心裡的不平靜,像是七上八下的水桶。
因此,這一主一僕在離客棧不遠的這地方,是不約而同地待了良久沒動。
轎伕坐在前頭的石墩子休息,等她們命令前不時看看四周熱鬧。
楊六姐奉了“李姑娘”的命令,是很快找到了宮家夫婦下榻的客棧。由於這轎伕與楊六姐熟悉,揚手過去和楊六姐打招呼。等這轎伕回來,轎伕興致未平,與王嫂說起話:“你們是從京城來的吧?貌似,近來從京城來的大人不少。”
王嫂這一驚,想他怎麼知道宮家夫婦的身份。
坐在轎子裡的齊雲煙更是聚精會神地聽著。
轎伕說起這楊六姐和楊六姐的老闆,是繪聲繪色,說自己上次有幸見過了那位“李姑娘”一面,說怎麼看,一看都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就不知怎麼回事,一個人跑到外地來投資做起了生意。
這樣一聽,這“李姑娘”道不定是京城裡哪個大戶人家家族沒落之後逃出來的。
令齊雲煙更為留意的是,轎伕說到那姑娘出手闊綽,楊六姐之所以願意和“李姑娘”交易而不和景老爺談,是因為楊六姐從“李姑娘”手裡拿到了據說是朝廷的貢品。
有了這樣的話,在楊六姐出來的時候,齊雲煙更是讓王嫂故意走過去仔細看她身上的裝飾。
王嫂去完走回來,貼在她耳邊,仔細描繪,說楊六姐手腕上戴的那套玉鐲,確實與眾不同,石頭裡頭像是有云氣團繞。
齊雲煙眼睛一睜,知道這絕對是貢品或是皇室賜給某人的東西沒錯的。因為像這樣的仙品雲石,是不準讓市面上流通的,普通百姓家裡根本別想買得到,哪怕是家財萬貫。
如果真是上好的雲石,那是從雲族裡才能得到的玉質。而能打成一對兒鐲子,並且賜給人的。據她讀過的史書記載,歷史上皇室恩賜給大臣的這類玉鐲寥寥無幾,不出十個人。其中,有一戶,是近來才被皇帝斬首抄家的,那就是鼎鼎大名的孫將軍府了。
孫家和孫家軍,被皇帝一聲令下,基本是全滅了。只是孫家的小姐孫如玉,一直被通緝在案,沒有抓到人。
王嫂瞅著自家小姐的臉色,看出其驚疑不定,害怕地問:“這對玉鐲莫非有來頭?”
齊雲煙定定神,可以相信,這兒的衙門以及宮老爺,肯定都還不知道這事,所以,她該怎麼做才不會打草驚蛇,免得孫如玉又跑了呢?
轎伕這時候走過來,又和王嫂說了一句:“莫非你認識楊六姐?不然楊六姐怎麼會問起你家小姐?”
大概是因為看到剛才王嫂似乎是想要接近楊六姐的樣子,再有楊六姐之前向他打聽,才有了這個疑問。
王嫂氣勢洶洶地立馬反問他:“她向你打聽什麼訊息了?”
“沒有,只是問齊老爺小姐的閨名。”轎伕不好意思地說,“鎮上誰不知道齊老爺是誰,所以,小的於是猜測這轎子裡坐的是齊家的小姐。當然,我等草民怎麼可能知道小姐的閨名?”
孫如玉在打聽她的閨名,看來一樣是懷疑起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