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喜歡,隨之把東西放下。剛要轉身走,從裡頭走出來的掌櫃,穿的是大宛的民族服飾,皮帽,狐皮坎肩,馬靴,對著她問:“姑娘不喜歡嗎?我裡頭還有更好的。”
可能是因為這店裡沒有一個顧客不讚美其物,突然出現她這樣一個看了東西就走的,對方感覺奇怪或是沒臉,盯住了她問。
花夕顏轉回身,這回仔細打量了下那人。見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子,容貌上有大宛人的特徵,五官相對東陵人較深,有點歐美人的相貌,碧綠的眸子像是閃閃發光的綠寶石。誰都知道,歐美的男子,長得漂亮的,年輕時細白嫩膚的,猶如美人。
男子閒情逸致地一隻手扶在門柱上,下腿也是交叉,另一隻手摸了下頭上的皮帽。看來有些放蕩不羈。但是,一種尊貴從他目光裡是不由自主地洩露了出來。
花夕顏看看小五,小五搖搖頭,說也不認得這人。
花夕顏道:“不是貴店的東西不好,是本姑娘對香粉胭脂興致缺乏。”
“看得出來,姑娘素面朝天,依然國色天香。香粉胭脂這類東西,對美人而言,只能是錦上添花。美人用不用,其實也不大關係。當然,用了以後,或許姑娘不止此等美麗而已。”男子笑時牙齒不露,眸子裡流光熠熠,宛如抿嘴而笑的美人。
這男人,比起小五的美貌,一點都不遜色。
花夕顏唇角抿了抿。
“謝掌櫃的吉言。本姑娘有自知之明,國色天香,是給天下三大美人用的。”拱手,不和這人耍嘴皮子了,免得真被套住,買了不想用的東西。
剛轉回身,那人又道:“不如讓本人送姑娘幾盒免費的香粉胭脂試試。”
“掌櫃的不惜破財,何必呢?”花夕顏被迫回頭答了這句話時,一個小廝,已是奉了那男子的命令,從裡頭拿出了幾盒香粉胭脂,送到了她面前。
說實話,白送的東西若不拿,有違她精神。
男子見她臉上一抹猶豫的神色,笑:“姑娘用了之後,若是好,代本店宣傳,本店不虧。”
揣走先說,好不好,要等試了才知道。主要是那小廝開啟其中一個匣子給她看,裡頭放的瓷瓶子裝的綠色液體,說是天然香草整合的東西,有點類似現代的綠色化妝品,讓她好奇了。
讓綠翠接過東西,走出香粉店。
小五走在她身後手裡抓著馬鞭子,問:“娘娘接下來是出京城嗎?”
時辰差不多,這會兒不走,等會兒都不用放紙鳶了。花夕顏在小五掀開車簾後跳上馬車,吩咐:“出城。”
馬車往西城門出去。
那邊近郊,山體不高,是一片丘陵,爬到山頂,放紙鳶最好。
坐在馬車上出城時,想到在上次隨御駕出城,體恤民情,洞察疫情。據後來她哥說,疫情暫時已經控制住。源頭丟死物的人,抓了兩個,其餘在逃。抓到的人供述,是被一個叫石大人的人命令這麼做的,說是這麼做的話,自家人患的病才能被驅邪。
花夕顏讓綠翠撥開車簾,眺望幾眼。粥廠和仁心齋設立的救濟處,還是不時有人來。
馬車停靠在了一處山腳下。花夕顏換了雙靴子和男子衣褲,才帶了丫鬟和小五一塊上山。
近秋了,山上的樹木開始變黃,落葉。凋零之意伴隨平原金黃的麥穗成熟,稻穀豐收,大自然的輪迴,讓人心中感慨萬千。今年據各地來報,說是大豐收。龍顏大悅,屆時,秋獵供奉高祖的大典,更要辦到盛大一些,告慰祖先,感謝老天爺。
爬到山頂,花夕顏找了塊相對的平地,感覺風向。綠翠不像她和小五,早已累得夠嗆,坐在一塊小石頭上,擦汗。
小五拿著紙鳶開始奔跑,放開手,那做得像只燕子的紙鳶,乘著一股風,嫋嫋升上了天。
花夕顏拉著紙鳶的細繩,感覺到這風有點大,不敢硬拉。即使如此,那線,在一陣強風之後,啪,斷成了兩截。
小五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紙鳶,越飛越遠,真是像只燕子,飛出了皇宮一去不復返了。
花夕顏只後悔帶了兩隻紙鳶來,看這個情況,應該帶一箱。
“娘娘,不然等風小些再放。”小五說。
只剩一隻了,這出來玩的興頭都還沒開始。花夕顏鬱悶著,道:“走,找個風小些的地方。”
主子說去哪兒,大家都只能跟著。
花夕顏往林子間走,只顧著找風小的地點。這走了大概不知多久,終於找到了一個開闊的場地。這兒,一片綠油油的草地,遠處大山雲霧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