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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來,拿來咸宜公主與弄玉做比,都比作鳳凰,也無不可

至於什麼楚佩,什麼湘弦,你當然可以拿來做男女性。器來理解,但是如果非把它們都理解成男女定情之物,而且一是佩,高潔之物,一是弦,樂器,這當然本來就是字面的本意,哪裡會有不可以的說法?

顯然,不光是陳慶之想到了這些,李曦這麼一說,壽王李清和咸宜公主李福兒也都是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這些。

雖然明知道李曦這肯定是詭辯之詞,但是他這麼解釋,完全是很通暢的,很合情理,也很合邏輯,你有什麼話好講?

當下裡,咸宜公主深吸氣,再深吸氣,本來還不是特別茁壯的**,硬是讓她自己這個大吸氣的動作給抖動得相當蓬碩驚人。

然後,咸宜公主殿下狠狠跺腳,“李曦,你好,你很好福兒今天記住你了”

說完了這句話,剛剛在詩裡從頭到腳,連琴絃都沒躲過去的被李曦摸了一遍的李福兒覺得自己已經是再也沒臉在這亭子裡待下去了,於是她恨恨地盯著李曦看了片刻,拂袖便走。

如果單單只是被調戲了,還倒罷了,關鍵是此前她曾經滿以為李曦這就要向自己靠攏了,這前後的落差,自然是大的厲害。

而且,若只是如此,還倒好說,問題是,李曦明明是把人家從頭到腳調戲了一遍,偏偏還能自圓其說,叫人明知道讓他給摸了,卻硬是找不到證據,甚至還只能看著李曦扮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這個實在是太氣人了,太打擊人了,也太讓人臉上下不來了

眼看著她走了,壽王李清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因此便只能是看看陳慶之。

其實李曦這一來一去的意思,他都明白了,只不過該如何決斷呢?

他既不會像自己的妹妹咸宜公主那樣,因為期望太高,所以有著切膚之痛,可那畢竟是他最疼愛的妹妹,自家妹妹被李曦這般作弄,他這心裡自然也是不爽得很。

如果他再年長几歲,經歷的事情多了,此時大約就會也隨著李福兒一起拂袖而去,說一聲,“子日先生所言,孤不敢苟同,道有合有不合,子日先生不必多說,孤王事忙,就不相送了。”如此一來,才是十足的皇家氣派——既表示了不贊成和反感,卻又並不勃然作色給人以勢壓人的感覺。

但是顯然,這時候的李清,畢竟才只有十七歲,而且如果算整年整歲的話,他其實才十六,即便再是皇家子弟,再是從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可他自己的情竇還沒開呢,也還沒老婆呢,初次遇到這種事情,他自然免不了是要有些手足無措的。

於是在這個時候,他少見的露出一絲無措,只能是看著陳慶之,讓他幫自己拿出一個該有的態度來。

而這個時候的陳慶之呢,固然是隱隱約約的明白了李曦心中對咸宜公主怕是並無好感,也就是說,這次壽王殿下的拉皮條,怕是要失敗了。

但是在他看來,李曦卻畢竟是有才的,拋開那首詩不論,單只是李曦這反過來的第二種講詩法,就足見他有多麼厲害,人稱有捷才,真是一絲兒都沒說錯。

所以,這會子雖然李曦已經擺明了車馬的不甩咸宜公主了,他卻仍是會忍不住的想,這李曦如此長才,若肯為壽王謀,該是何等幸事?

於是當下看到咸宜公主帶著自己的宮女顏清微走遠了,他看了壽王李清一眼,弄明白了壽王的意思,當下便不由得苦笑著搖搖頭,很直接地問:“子日先生,咸宜公主雖則出身皇家,卻畢竟年幼,而且脾氣素來如此,還請子日兄勿怪”

一聽他竟是主動的跟李曦道起歉來,壽王殿下不由得一愣,陳慶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於是這時候說完了這句話,便趕緊給壽王李清丟了個眼色過去,示意你別說話。

壽王李清猶豫了一下,他到底年紀輕些,遇到這等事情,還不太懂得該怎麼處理,陳慶之是他的長史,素有機謀,因此這時候雖然陳慶之竟是反過來向李曦道歉的做法讓他心中不悅,不過他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低頭,表示不參與,耳朵裡卻還是很認真的在關注著陳慶之和李曦之間的對話。

而李曦聽到陳慶之這番話,知道他是個明白人,當即就擺手,道:“沒什麼,說起來,還是曦荒唐了,呵呵,僅以此一杯向壽王殿下還有陳長史,致歉了”

說完了,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他起身道:“多謝殿下相召用酒,今酒已酣,詩已完,曦請告辭”

他要告辭,壽王李清不知該如何作答,便只是哼了一聲,不說話